許半生再度變得果敢起來,他雷令風(fēng)行,他一往無前。
車子很快駛到蔣怡在郊區(qū)的一處宅子,許半生沒有讓史一航把車開進去,而是讓他把車開的越遠越好,以免這輛車影響到整套宅子的風(fēng)水。
平時無所謂,現(xiàn)在這個時候,任何一點點小小的紕漏,都有可能導(dǎo)致功敗垂成,都有可能造成李小語的死亡。
夏妙然已經(jīng)到了,她的蘭博基尼就停在院中,許半生走進院子里之后,蔣怡和夏妙然以及曾文,都立刻迎了上來。
沒等她們開口,許半生就道:“把所有的車子都開的遠一些,不要讓任何一樣?xùn)|西破壞這宅子的風(fēng)水大局?!?/p>
蔣怡二話不說,立刻讓馮三帶著手下,把院子里車庫里的車都開走了。其實宅子里肯定還有許多東西會或多或少的影響到宅子的政體風(fēng)水,但是那些東西相比整個宅子來說,已經(jīng)很微不足道了,而車子這種東西,體積著實太大。
“史先生,讓人把紫玉冰蟬取來吧,我需要用它來集運?!痹S半生又對史一航說到。
史一航立刻著手安排,而許半生卻已經(jīng)帶著蔣怡和夏妙然忙了起來。
蔣怡開始開壇設(shè)法,夏妙然則竭力和宅子里的每一件法器進行靈智上的溝通。她的所有修為來自于一個器靈,在這套宅子里,乃至在許半生所認識的所有可用之人里,沒有人能比夏妙然跟法器之間的溝通更加順暢的了。
如果可以漠視掉生命的特征,那么,夏妙然本身,就可以說是一件最大的法器。和其他法器所不同的,是夏妙然這個法器有自己的思維,可以自行運動,她可以發(fā)揮作為法器十二成的功效。
星斗已然滿天,蔣怡也是竭盡全力和星體溝通,那龐大的光束再度建立在她和漫天星象之間,星光碎了滿天,卻被蔣怡以莫大的神通凝聚在一起,構(gòu)成了龐大的光束,匯聚到紫微星上,然后落在她的身上。
蔣怡已然完全沐浴在星光之中,曾文就站在她的身邊,小丫頭茫然的看著夜空中仿佛在不斷自主旋轉(zhuǎn)的星斗,渾然不覺那渾厚的星力,竟然分出一道,將其籠罩其間,并且以飛速的方式,被她的身體吸收,淬煉。
這和同樣沐浴在星光之中的蔣怡不同,蔣怡只是和星光融為一體,在借用星斗之力而已。而曾文,卻是在吸收星光為己用,以星力殿造自身的力量。
許半生則是在伏案揮筆,面前厚厚的一沓子符紙,他筆走龍蛇,飛快的在一張張黃色的符紙之上潑墨揮毫,每成一張符紙,黃色的紙面上就會冒出一層薄薄的金光,然后那道符紙則像是通靈了一般,自行飛向宅子的某一個角落。
蔣怡身上的星光,在每張符紙飄然落下的時候,都會激射出一點光芒飛入其中,深深的沒入進去。
然后,那些符紙上的寶光便黯淡了下去,歸于無形。
許半生的臉色愈來愈蒼白,他的身體也在劇烈的顫抖著,桌上的符紙卻仿似并未減少一般,依舊是厚厚的一沓。
沐浴在星光之中的蔣怡,以及已經(jīng)跟宅子里所有放置的法器溝通完全的夏妙然,都有些擔(dān)憂的看著許半生,生怕他會出現(xiàn)什么意外。他的身體,實在不足以支撐如此大量的精氣消耗,許半生已經(jīng)耗盡全力。
補氣丹像是不要錢一般的被許半生在畫符的間隙塞進嘴里,他就是依靠平時煉制的這些丹藥,強行支撐著自己根本入不敷出的精氣。
可即便如此,許半生的精氣依舊感到了不足。
許半生大吼一聲,雙目之中冒出火紅的光芒,他的口中,也噴出了一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