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劍極其輕松的穿透了金日旬的軀體,輕松的夏妙然甚至沒能感覺到自己劍尖上存在任何的阻力。
她這一劍,就像是落空了一般,在空氣里穿行,又刺透了空氣。
但是等她想要抽回短劍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短劍仿佛被人死死的攥住,縱便夏妙然用盡全身的氣力,也無法將短劍抽回來。
而面對夏妙然的擊打從未還過手的金日旬,這一次卻一揮右手,手背向外,朝著夏妙然拍了過來。
夏妙然若是還想拔出短劍,勢必會被金日旬這一掌拂中,她不敢輕易嘗試,只得松開了右手,向后飄然而起,躲開了金日旬這一掌。
金日旬這一掌,在空中形成一連串的爆音,夏妙然臉色數(shù)變,幸虧自己做出的決定是躲開這一掌,要是抱著硬抗的打算,從這一連串的爆音來看,這一掌怕是足以開碑碎石,夏妙然是無論如何都扛不住的。
拔出了刺透自己身體的那把短劍,夏妙然驚愕的看到金日旬竟然將那把短劍往他剛剛才用星力構(gòu)建出來的頭顱上刺去……
不,不是刺,他張開了嘴,將那把短劍吞了進(jìn)去,眨眼間,那把短劍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夏妙然渾然不解,再度招手,空中連續(xù)飛來兩件武器。
一件是純銅打造的佛珠,一百零八顆,每顆都是三四厘米的直徑,抓在手里沉甸甸的,雖說是佛珠,可恐怕沒有幾個人有那個本事將這種佛珠掛在脖子上。
這串佛珠,即便不考慮其中氣場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件法器,光是它本身的份量,只要能夠揮舞的動,拿在手里隨便揮幾下,砸在敵人身上那也是足以令其肉綻骨裂的東西。
而另一件,則是一只佛手,下方接著一根長長的手柄,同樣純銅打造,也是一件奇門兵刃。
顯然,夏妙然是覺得刀劍這樣的利器肯定無法傷害到金日旬,所以,她換了這類勢大力沉主要靠砸和格擋的武器。
數(shù)十斤重的銅質(zhì)佛串被夏妙然高高的揮舞起來,在手腕上轉(zhuǎn)了兩圈之后,便高高拋起,然后用右手的佛手抓去,將佛串套在了佛手之上。
一邊保持著佛串在佛手上的旋轉(zhuǎn),夏妙然一邊緩緩朝著金日旬奔跑了過去。
那佛串重重的砸在了金日旬的腦袋上,即便是星力所構(gòu),也被砸的頓時凹進(jìn)去一大塊。這佛串實在是太過于勢大力沉了,旋轉(zhuǎn)起來之后的力度,更是強悍無比。如果是尋常人,被這么砸中,輕則傷筋動骨,重的話直接被砸死也不是沒可能,更何況是從夏妙然的手中施展出來。
佛串本身就是一件法器,此刻其中的氣場也在發(fā)揮著巨大的作用,致使這本就重達(dá)幾十斤的佛串,此刻仿佛具備了數(shù)百公斤的重量。說的形象點兒,被這種佛串砸在腦袋上,就好比被一塊巨大的石碑直接拍在臉上,那絕對是能夠?qū)⑷伺娘w的情況。
佛串力衰,夏妙然左手一抄,將其摘在手中。右手的佛手卻又緊跟而上,順勢重重的砸了下去,直砸在金日旬的肩頭,只見他的肩頭瞬間坍塌了一般,整條手臂軟軟的垂著,肩膀明顯已經(jīng)被這一記佛手直接砸爛了。
可是夏妙然卻并沒有半點欣喜之色。
這一次,她明明看到金日旬的腦袋被砸出了一個洞,肩膀更是直接被砸碎了,可是,她卻依舊沒有感覺到半點反作用力,也就是說,她依舊覺得自己這一記佛串和一記佛手,都落空了一般。
這就太過于詭異了,視覺和身體的感覺嚴(yán)重不符,雙眼看到的無法被身體所感受。
不等夏妙然再度揮舞起手中的佛串和佛手,就只見已經(jīng)被砸的奇形怪狀的金日旬,搖搖晃晃的走向夏妙然,一把就很輕松的將夏妙然手中的佛串和佛手搶了過去。
然后,如法炮制,就像是剛才那樣,金日旬竟然將這純銅打造的佛串和佛手都吞了下去,甚至伴以咀嚼,口中咯咯吱吱的發(fā)出古怪的聲響,聽得夏妙然毛骨悚然。
吃完了佛串和佛手之后,金日旬再度轉(zhuǎn)過身朝著蔣怡的方向一搖一晃的走去,夏妙然完全沒有了辦法,她又不敢再取來法器,照這樣下去,多少法器也不夠金日旬吃的。
夏妙然凝神仔細(xì)的觀察前方金日旬的背影,她突然發(fā)現(xiàn),金日旬的那個腦袋,似乎比起剛才要凝練了許多,而且在他不斷前行的過程中,那顆腦袋被砸的坍塌了的部分,竟然在緩緩的復(fù)原。
不光如此,他那早已肩骨盡碎的肩膀,也在一點點的復(fù)原,可以看見明顯的肩膀恢復(fù)的過程,就像是肩膀在自動生長一般。
金日旬走得近了,蔣怡也有了感應(yīng)。
她回過頭,蹙著娥眉,又是一劍引動許多星力轟了過來。
金日旬的反應(yīng)和剛才如出一轍,根本不加抵擋,任由那團(tuán)星力完全命中,隨后被他的軀體吸收了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