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姚瑤反應(yīng)了過來,秦楠楠失魂落魄的樣子,讓她想起了一路上聽到的一些議論。
她不禁莞爾,心道肯定是誤會了,秦楠楠這是擔(dān)心許半生以后在族中會被人戳脊梁骨呢。
于是她笑了笑,傳音給許半生,將自己的猜測說了一遍。
許半生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他拉著秦楠楠的手,道:“娘,您可是擔(dān)心我是被逐出師門了,所以不得不回到家里?”
秦楠楠怔怔的看著許半生,眼角的淚終于還是流了下來,她說:“沒事兒,不管你能不能修仙,你都是娘的兒子。只要娘還活著,這許家就沒有人能欺負(fù)你。你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族長了,誰要敢欺負(fù)你,就讓你爹幫你報仇!”
許半生笑著搖了搖頭,道:“娘,您想錯了,我是因為已經(jīng)筑基成功,所以才回來探望您和爹爹的?!币仓肋@么說很難讓秦楠楠相信,他直接馭劍飛起,在秦楠楠的頭頂足足盤旋了幾圈,才有按落劍光,笑著說道:“娘,您看見了吧?您兒子現(xiàn)在會飛??!爹爹都不會吧?這是筑基以后才能修成的法術(shù)。所以,這下您可以相信了吧?您兒子不是被逐出師門了,真的是因為我修煉修的特別好,師門準(zhǔn)許我回來探望您和爹爹!”
秦楠楠早已驚呆了,她只見過自家丈夫那神妙的手段,但卻從沒見過有人真的能踩在劍上在天上飛。她也聽說過,這是筑基之后的修仙者才能做到的,而筑基,在中神州或許不算什么,可在其余八大神州,那就跟神仙沒什么區(qū)別。
如今自己的兒子會飛,難道真的是筑基了?這才五年多的時間,而當(dāng)初許如軒十五年都沒能進入煉氣期,許半生怎么可能短短五年多,不但煉氣,而且筑基了?
許半生看著秦楠楠的模樣,哈哈大笑,順手一縷真氣注入娘親的額頭,頓時讓秦楠楠的腦筋清明了許多。
“娘,您看看,您還記得她么?”許半生將姚瑤拉了過來,推到秦楠楠的面前。
秦楠楠看了半晌,顯然是認(rèn)不出來,姚瑤這才又笑著說道:“楠姨,您真的不認(rèn)識我了?”
這一聲楠姨,秦楠楠總算是聽見了,許家是絕沒有人這么稱呼她的,唯一用這個稱呼的,就只有姚瑤??墒牵迥甓嗲?,姚瑤只有三歲多而已,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是接近十歲的姑娘了,還真是認(rèn)不出來。
“你是姚瑤?”秦楠楠試探著問到。
姚瑤哈哈大笑,直接撲了過去,使勁兒摟住秦楠楠,大聲喊著:“楠姨,就是我,我說過我會回來看您的,您看,我不但回來了,還把半生哥哥給您帶回來了!”
秦楠楠頗有些暈眩,她訥訥的說道:“你現(xiàn)在也是會飛的仙人了?”
“哈哈哈,什么仙人吶,就是馭劍飛行之術(shù)而已。來,楠姨,我?guī)еw一圈兒!”說罷,姚瑤也不管許半生是否會阻止,放出飛劍,帶著秦楠楠就站了上去,然后催動飛劍,化作一道劍光,帶著秦楠楠便盤旋在空中。
許半生擔(dān)心母親會害怕,也急忙馭起劍光飛上了空中,連續(xù)兩縷真氣打在秦楠楠的額頭之上,幫她穩(wěn)定心神。然后又扔出一件法袍,披在了秦楠楠的身上,幫她抵御這空中的厲風(fēng)。
“我這是在飛?”秦楠楠看著腳下急速變幻的大地,簡直難以相信。
許半生就跟在她身后,說道:“娘,爹爹在哪里?我們飛過去,嚇?biāo)淮筇 ?/p>
秦楠楠也不禁笑了起來,道:“好,就聽你的,你爹在那邊!”她一指某個方向,姚瑤和許半生同時催動劍光,直奔秦楠楠所指而去。
轉(zhuǎn)瞬即至,兩道劍光一頭便扎進了族長處理族務(wù)之處。
除了許如軒,院中還有另外兩個人,看到劍光閃現(xiàn),三人都是嚇得不輕。
再看到劍光之上走下來的竟然是秦楠楠,三人更是驚呆了。
然后,許如軒便聽到許半生的聲音:“爹,我回來了?!?/p>
許如軒一呆,看著許半生,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畢竟是修仙者,也已經(jīng)是煉氣三重天的修為,還不至于像秦楠楠那樣被驚得失去清明。
而且,許半生和姚瑤都能駕馭飛劍,他也不會像秦楠楠那樣以為許半生是出了什么事情才回來的。
“半生?!”終究還是有些驚疑不定,許如軒自問自答般的喊了一聲許半生的名字,換來的是許半生又一次喊了一聲“爹”。
“你這是筑基了?”許如軒xiong中掀起驚濤駭浪,和沒有修仙經(jīng)歷的人不同,他很清楚修仙之旅的每一步,都是極難跨越的。
想當(dāng)初他在中神州十余年的時間都沒能進入煉氣期,從而失去留在門派的資格,當(dāng)了幾年的散修,才好不容易破碎了丹田成就了氣海,這些年在修煉上絲毫不敢懈怠,這才達到煉氣三重天,許半生離開之后,五年多的時間,他的修為也只是漲了一點點,距離煉氣四重天還遠,可現(xiàn)在許半生竟然駕著飛劍出現(xiàn),短短五年多,他竟然從煉氣一重天筑基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