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略顯尷尬,因為五圣之中,出現(xiàn)了兩個劍神。
對此,許半生毫不在意,這等虛泛的名頭對他而言毫無用處,不過對于太一派倒是很有點意義,因為許半生殺了龍王任七并且取而代之,哪怕太一派依舊只是一個勉強排在旁門之列的小門派,可誰又敢真的把太一派視為旁門?甚至就連三百左道,也都明白,集他們舉派之力,也難是許半生一個人的對手,尤其許半生又是個有仇必報甚至連裁判所的面子都不給的性子,面對太一派,絕大多數(shù)門派自然是本著絕不主動招惹,即便被招惹了,也要掂量掂量是否值得計較的心思。
在任七死后的至少三十年中,太一派弟子下山幾乎可以橫著走,不管遇到什么狀況,只要表明自己太一派弟子的身份,對方立刻就態(tài)度大變。好在楊高宇還是很清醒的,對門下弟子約束眾多,對他們的要求,反而比從前更加嚴苛。原因也很簡單,許半生就算再強,也不可能保護太一派永生永世,若是現(xiàn)在結(jié)下的梁子太多,終有一天許半生是會離開的。若是飛升通道得以重啟,許半生成功飛升仙庭,那還好??扇羰秋w升通道徹底斷絕,許半生也無法飛升為仙,那么太一派自己發(fā)展的不夠,許半生也就只能保太一派三千年平安而已。三千年一過,那些被得罪過的門派必然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太一派直接會落得一個被滅門的下場。
外界的一切,都已經(jīng)與許半生無關(guān),他現(xiàn)在所有的根本,就只是盡力提升修為境界,以期更早的達到返虛大圓滿,從而對抗天劫,邁入大乘期。
到那時,便是許半生要準備重啟飛升通道的時刻。
當(dāng)然,關(guān)乎于這一點,也唯有三大派加上神機門知道,其他的門派,包括太一派本身在內(nèi),都并不知道這一點。在絕大多數(shù)門派的眼中看來,許半生的修為境界已經(jīng)無所謂了,他的修為再怎么增長,也無非就是實力更強而已。反正已經(jīng)超過所有修仙者,這實力是否增加已經(jīng)毫無意義,或許,唯一的意義便是許半生究竟哪一天才能真正的實現(xiàn)對白衣劍神白亦之的超越。
三大派沒什么,只是安心等待許半生對抗天劫的那一天,沒有人會懷疑他渡不過天劫。
可神機門卻不同,百年之約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他們頭上的枷鎖。
以前還好,他們并不知道許半生的實力究竟有多強,自恃有神機子苦竹,還有多名返虛,許半生再強也不可能對神機門產(chǎn)生任何威脅??墒牵S半生竟然手刃龍王任七,單憑這一點,他的實力就已經(jīng)超過了神機子苦竹,而其他的返虛,加在一起,也未必就能對許半生形成太大的威脅。更何況,許半生身后還站著三大派,即便沒有三大派,那也有姚瑤、丹絳彤以及了凡三人。甚至,還有個誰也不知道他會在哪一天一飛沖天的王二嘴。無論如何,王二嘴也是雙仙身的怪胎,他一旦進入返虛期,實力未必就比許半生弱多少。從王二嘴竟然會私攜青色石門溜走的情形來看,他在神機門和許半生之間,毫無疑問是站在許半生那邊的。
神機門即便對他有培育之恩,頂多也就是換來一個王二嘴不出手而已??梢Μ幍热四兀考由显S半生,似乎就是這樣一個四人的組合,就已經(jīng)具備了和整個神機門為敵的能力。
擺在神機門面前的,是百年后必須將紫金紅葫蘆交還給他,否則,誰也擋不住許半生的雷霆一怒。現(xiàn)在的許半生已經(jīng)強悍如斯,百年之后,只怕白衣劍神白亦之也未必是他的對手,神機門就更加不是他的對手。
于是,神機門還想扭轉(zhuǎn)局面,就唯有在這百年之間參悟出紫金紅葫蘆的奧妙,沒有青色石門也必須將飛升通道重新開啟。唯有掌握了飛升通道,神機門才能在和許半生之間占得先機。
對此,神機子苦竹顯得漠不關(guān)心,他說閉關(guān)就是閉關(guān),大長老請了無數(shù)回,苦竹也沒有半點回應(yīng),神機門的長老院,也唯有日以繼夜的研究那個紫金紅葫蘆而已。
而許半生,那日離開東海之后,直奔北方的極地冰原,姚瑤和了凡也早已在此等候。
原本按照姚瑤和了凡的心思,他們也是想要直接去東海的,可丹絳彤卻表示許半生留下過話,不許他們過去,他們當(dāng)然知道許半生是什么心思,即便許半生不在,他們也唯有聽從許半生的安排。
沒有人能比許半生更快,現(xiàn)在的許半生,一個筋斗便是千里都不止,從東海到極地冰原數(shù)十萬里,他也只用了半天多的時間就已經(jīng)穿越。姚瑤幾人還在焦急的等待著各自門派傳回許半生和任七決戰(zhàn)的消息,許半生卻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他們的面前。
看到許半生平安歸來,幾人自然是大喜過望,關(guān)于他和任七這一戰(zhàn),許半生光是描述就用了半月之久。沒辦法,一年多的戰(zhàn)斗,半個月能說完就算不錯了。
由于煢后還在幽冥地府之中,丹絳彤不便離開獄墳門,許半生等人也便留了下來,等候著煢后歸來。
這一等,便是五十多年,許半生等人,終于迎來了煢后的歸來。
和煢后一同出現(xiàn)的,當(dāng)然還有蕭潛那個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