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于興見狀,急忙攔阻,將那道威壓抵擋下來,否則,許半生必然身受重傷。
“道友不問青紅皂白便對我太一派外門弟子下手,你這是要與我太一派為敵么?”
那人怒目圓睜,道:“此子滿口胡言,他若修為與項上居相當?shù)挂擦T了,一個煉氣二重天而已,豈能憑他自己破了我血鴉島的朱鴉?我血鴉島得名自朱鴉,朱鴉豈能這么輕易就能被破,封于興,你是想要袒護于他么?”
封于興笑了笑,道:“公斷是非,道友完全可以找到集市之主問之,若是許半生先用了法寶,不用道友動手,我先殺了他??傻烙巡粏柡诎妆阕孕谐鍪郑@無論如何都說不過去吧?”
那人見狀,也只得哼了一聲,道:“好,那我便將此地市長請出來問個明白?!?/p>
可他還沒動,項上居卻低聲道:“前輩不用找了,他的確未用任何法寶。他的修為有古怪?!?/p>
聽到項上居的話,那人一愣,滿腔怒火無從發(fā)泄,只是怒視著項上居。
項上居也是無奈,他很清楚許半生剛才的確沒有使用任何身外之物,所用的手段完全就是他自身的修為,找來集市的市長也是無用。而且,真找來了,也無非多丟些人而已。
可是連血鴉島內(nèi)門的弟子都說許半生只是煉氣二重天的修為,那么許半生也并未說謊,他也只能將一切推到許半生的修為有古怪之上。
封于興聽罷,哈哈大笑,道:“我這位師弟,雖然身在外門,不過對陣法卻是精研的很,他說是以陣法破之,我倒是信了。道友若是不信,便讓我這位師弟現(xiàn)一現(xiàn)他的手段?!闭f罷,他望向許半生,意思是讓許半生將剛才所用的陣法再施展一遍。
許半生當即雙腳畫圓,左右各邁了一步,身體一如剛才那般曲線前行,雙手凝聚真氣,重重的擊打在那個圓形的左右兩側(cè)。
地面震蕩,和剛才完全一樣,只是這讓泛東流、牛凳以及項上居身體搖晃步伐停頓的震蕩,在兩個筑基面前卻是不值一提。
隨即,許半生的雙手之間再度出現(xiàn)了真氣所構(gòu)成的球體,隨著他雙手的撥動緩緩運轉(zhuǎn),卻帶給眾人一種渾然天成的感覺。
血鴉島的內(nèi)門弟子眉頭微微一擰,舉步便邁向許半生,伸手便要去捉他。
同樣的血色屏障平地而起,那人的手剛剛觸碰到血色屏障,口中便發(fā)出驚疑的一聲,隨即停下動作,道:“太初一元陣?怎么可能,你區(qū)區(qū)煉氣二重天,又怎么可能發(fā)動太初一元陣?”
話雖如此,可現(xiàn)實擺在眼前,許半生的確布成并且發(fā)動了他口中的太初一元陣,并且威力讓他這個筑基都略有忌憚。
這下毫無疑問了,許半生能施展出這個陣法,就足以證明項上居的朱鴉被破也并不稀奇了。
“好了,半生,撤去陣法吧?!狈庥谂d也知道塵埃落定,對方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在今天為難許半生等人了。
那人狠狠的吐了一口氣,微虛著雙眼,懷著無比的恨意,道:“你這小子,修為的確有古怪,你是道體?”
許半生平靜的說:“很接近。”
那人這才點點頭,目無表情的看著封于興道:“恭喜了,看來貴派即將收獲一個后天道體。”
封于興不動聲色,只是平靜的看著那人。
那人又道:“即是如此,此前得罪了。不過,那朱鴉,小子你還是還給我血鴉島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