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許半生卻依舊對他招招手,相比學(xué)校的老師,顯然還是許半生這個小師叔對石予方的約束力更大,于是他還是走向許半生。
“我叫許半生,歷史系的大一新生。這幾個人我們不認識,你如果還稍微有一點兒為人師表的勇氣,那就問問清楚他們?yōu)槭裁匆獊碚椅业穆闊?。難道你認為他們這些地痞流氓來找我麻煩,我應(yīng)該站在這里任由他們欺負,這才是吳東大學(xué)的形象么?今天,在這里損害了吳東大學(xué)形象的人,是你。你剛才哪怕是什么話也不說,就當(dāng)作沒看見,我還會對你有起碼的尊重。教書育人,最重要的是師德。”
許半生說完,再也不去理會那個臉色由紅轉(zhuǎn)白,再由白轉(zhuǎn)青,額頭上的青筋直爆,隨時都有可能暴走的老師。
看著那名老師被氣的幾乎說不出話來,而許半生和石予方以及李小語卻是從容的緩緩離去,操場上許多從頭到尾目睹了這一場變故的學(xué)生,也不知道誰帶頭喊了一聲“好”,然后,竟然嘩嘩嘩響起了一片掌聲。
那名老師本還想大發(fā)雷霆,以彰顯自己教師的威風(fēng),但見學(xué)生們已經(jīng)群情激奮,他再也不敢多說一句。
一個與他交好的老師走了過來,拉了拉他,小聲勸道:“算了,犯不著,犯不著?!?/p>
陳列躺在地上,終于明白自己昨天喊的那幾個家伙為何音訊皆無了,自己這四個人,根本不是對方一合之?dāng)?,昨天那些人,下場恐怕只會更慘。現(xiàn)在人都已經(jīng)失聯(lián)了,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呢。
他對喬連修雖然卑躬屈膝的,但是心里一直都有腹誹,覺得喬連修無非是仗著自己投了個好胎,每次見到自己都是吆五喝六的,這次還害得自己連肋骨都斷了。
可是腹誹也終究只是腹誹,真要讓陳列去找喬連修的麻煩,他是無論如何也沒有那個膽子的。
看著許半生三人離去的腳步,陳列心里涌起的第一個念頭竟然是報警??墒?,他是個幫派成員,報警?警察來了第一個先要收拾的人是他吧。
身上劇痛無比,可看到周圍那幫學(xué)生鄙夷兼痛恨的目光,陳列知道這里不是久留之地,萬一不小心激起這幫學(xué)生的同仇敵愾,回頭一擁而上,他們就算被打死恐怕也只能是白死。
忍著劇痛,四人相互攙扶的站起身來,每走一步xiong口都疼得像是有人在打鉆一般。四人歪歪斜斜的離開了吳東大學(xué),身后,吳東大學(xué)的學(xué)生們一陣陣的歡呼,比之前任何一場比賽的歡呼聲都要大得多。
口袋里電話在響,陳列忍著疼痛掏出手機,見是喬連修的電話,接聽之后直接說了一句:“喬公子,我們馬上要去吳東醫(yī)院,麻煩你幫個忙派人來交一下手術(shù)費吧,要是能聯(lián)系個好點兒的外科大夫也算咱們同學(xué)一場的情分了?!?/p>
喬連修在電話里一驚,急忙問道:“什么情況?”
“那個許半生身邊有個長的還挺帥的小男生,我們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現(xiàn)在咱們哥兒四個都斷了好幾根肋骨,哎喲,不行了,我一說話就疼,喬公子,你幫幫忙!”
喬連修一頭霧水,他簡直難以置信。
陳列所說的許半生身邊的人,毫無疑問是石予方,許半生在學(xué)校有接觸的人其實很有限,無非是他身邊的李小語和石予方,再有就是小蘿|莉依菩提和?;ㄏ拿钊?,符合條件的只有石予方一個人。
石予方的身體看上去的確很不錯,可若要說他一個人打陳列這邊四個人,還能把他們打的連肋骨都斷掉,這還是讓喬連修驚疑不定。
“你們四個都受傷了?那他們呢?”
回答喬連修的,卻是一陣急促的嘟嘟聲,顯然,這是陳列徑直掛斷了電話。
“馬勒戈壁的,敢掛老子電話?!”喬連修怒極,一把推開身邊那兩個被他折騰了半晌的妞兒,下床之后連澡都不沖了,直接穿上衣服憤怒的離去。
下樓的過程中,喬連修冷靜了下來,陳列掛他電話,顯然是被他那句話給噎住了。這就只能說明石予方一點兒事都沒有,陳列這四個人對上石予方,根本就是被完虐的過程。雖然不可思議,但是這樣一來,也就解釋了為何昨天去找許半生麻煩的那幾個人到現(xiàn)在都杳無音信了。
喬連修坐在車里,給自己點上了一支煙,心頭暗忖,這個許半生,究竟是什么人,這個石予方居然會是個高手?
明天就要閉幕式了,喬連修一想到這個,就頭疼不已。
連續(xù)兩撥人都已經(jīng)失敗,喬連修也有些黔驢技窮,至少找人去揍許半生,這條路不太行得通。那就只能另想他法,可除了武力威脅,沒有什么辦法能夠在短時間內(nèi)完成。
喬連修很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