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嘴也被那氣勢凌厲的一招搞得略有些驚慌,雖然知道許半生早就布置好陣法,可也怕陣法擋不住那金丹洞主,剛才就已經(jīng)有點兒想躲在許半生三人身后的意思。這修為不如人就是寒磣。
急忙舉起寶貝葫蘆,將葫蘆口對準(zhǔn)了那個金丹洞主,王二嘴口中大喝:“洞主,我喊你一聲你可敢答應(yīng)否?”
剛才就是如此,王二嘴喊了一嗓子,洞主不防有他,開口就說“某家正要問問你幾個小娃娃是何……”,來路二字都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那葫蘆直接收了。這一次,他當(dāng)然不會上當(dāng),只是冷哼了一聲,揮舞起手中長槊,又要砸將下來。
只可惜,結(jié)果還是一樣的,有他這一句哼,葫蘆便蠻不講理的將其收了進(jìn)去。
重新布置了一下陣法,許半生又在陣法里放入兩張二級符箓,然后才對王二嘴說:“王兄,煩勞再將那妖靈放出來吧?!?/p>
王二嘴也是拔開葫蘆塞子,倒了倒,洞主便又出現(xiàn)在陣法之中。
這一次,洞主更顯狐疑,手中長槊指著許半生,他現(xiàn)在也看出許半生乃是這四人的首領(lǐng),問道:“雖然爾等都是人類修仙者,可某家自問與諸位秋毫無犯,為何要闖我洞府,如此羞辱于我。你那手中是何寶貝?怎如此強悍?”
許半生笑了笑,一抱拳,道:“途徑貴地,不問自入,是有些冒昧了。不過洞主也不必說什么與我等秋毫無法,看洞主也是金丹后期的修為,也不知有多少無辜人類修仙者死在洞主手中,豈能說秋毫無犯?相比起來,你們妖靈和我們?nèi)祟惐痉峭叄凑f是天生的敵人。只是洞主說的也還算有些道理,我們也并沒有打算與洞主為敵,只是有些事情,還望洞主不吝賜教?!?/p>
那洞主滿腹狐疑,看著許半生也不知是否該相信他。
許半生又笑笑,道:“洞主也可不信,你我素昧平生,的確沒什么信任可言。不如這樣,我的修為想必洞主也看得出來,若是洞主愿意替我等解惑,我也愿意給洞主一個公平?jīng)Q戰(zhàn)的機會。洞主打得過我,我們便放洞主離去,但洞主若不是我的對手,對不起,只怕洞主的仙途就此終結(jié)于此了?!?/p>
洞主勃然,道:“好大的口氣,不過區(qū)區(qū)金丹六重天,竟然妄言與我一戰(zhàn)。”
許半生笑笑,道:“洞主還有旁的選擇么?”
那洞主沉默半晌,最終將手中長槊在地面上狠狠一跺,道:“好,你來問吧!”
他也看出來了,自己被陣法困住,這陣法雖不足為慮,但那個筑基手中的寶貝葫蘆卻絕非自己所能抵擋,至少硬拼不是什么明智之舉,不如先虛與委蛇,也好探探許半生三人的底細(xì)。
“還沒請教洞主怎么稱呼?”
“某家姓況。”
許半生點點頭,拱手道:“況洞主,萬厄苦海zhonggong有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福地我們?nèi)ミ^,在苦海之底,其下隱有一條靈脈。洞天我們還是第一次到來,聽說洞天都是藏于半空的凄風(fēng)苦雨之中,常人卻看不見洞天痕跡。在下不明,這是為何?而在這洞天之中,又是因為什么,才會被稱之為洞天,且又凌駕于福地之上?”
況洞主目光微微閃爍微光,許半生問的問題直指萬厄苦海的本質(zhì),這讓他不得不防。他搞不清許半生到底是圖謀什么,是以心中也在猶豫。
許半生倒是也不急,不怕他不開口,但他若敢強行破陣,就直接讓王二嘴收了他便是。
等了許久,況洞主才開口道:“你問這作甚?”
許半生笑了笑,道:“當(dāng)然是離開萬厄苦海,不過我們并不想這么輕易離開,來了一趟,此生只怕也沒有第二次機會,諸多疑問若不弄個明白,總是難過。還請洞主解惑?!?/p>
況洞主再度猶豫半晌,但他也明白,一直不說就只有死路一條,說了或許還真有機會活著離開。
“洞天不是常人看不到痕跡,而是你們在凄風(fēng)苦雨之中無法飛行,根本到不了這么高。我也不怕告訴你,萬厄苦海并非爾等所見只有一片苦海,頭頂上方亦是苦海的一部分,三十六洞天,都藏于你們頭頂?shù)目嗪V?。三十六洞天彼此交織成網(wǎng),組成大陣,這才讓頭頂?shù)目嗪V增?xì)雨的方式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