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二沙與妖鸞朱羽,也是為了煉器時(shí)穩(wěn)定之用。想必是道友那位朋友覺得這兩樣?xùn)|西雖然罕見,卻較靈寒泉更容易得到,所以才托道友出外尋找。若是道友一早就有靈寒泉,又何必辛辛苦苦尋找什么妖鸞朱羽和不二沙?”
許半生一愣,當(dāng)即道:“掌柜的是說這兩樣?xùn)|西的作用是取代靈寒泉?”
掌柜的也是一愣,看許半生的樣子不像作偽,心中暗忖,難不成他真是不知道這兩樣?xùn)|西的用處?若是如此,自己揣度路氏王朝跟他有關(guān),倒是虛妄了。
許半生此刻也是笑著說道:“難怪掌柜的會(huì)說路氏王朝的事情跟我有關(guān),這真是天大的冤枉,若是知道靈寒泉足以取代那兩件東西,我就留下一點(diǎn)兒了。而且,即便是這兩樣?xùn)|西跟靈寒泉的作用相同,在下也不認(rèn)為我那位朋友會(huì)不知道這一點(diǎn),因?yàn)樗麘?yīng)該手里肯定有靈寒泉。所以,在下倒是以為,這兩樣?xùn)|西,我那位朋友還有其他用處。”
掌柜的似信非信,點(diǎn)點(diǎn)頭道:“這倒是也有可能,雖說作用大抵相同,不過也總有些細(xì)微的區(qū)別。我在煉器一道上也只是一知半解,道友的朋友若是位煉器大師,可能真的是有不同的用途罷。”
只是顯然,掌柜的并不完全相信許半生的話。
許半生心中一動(dòng),笑道:“掌柜的信與不信都無所謂,不過既然話趕話說到這里了,我也不妨告訴掌柜的,我那位朋友,名為天工開?!?/p>
“天工開?!”掌柜的悚然一驚,隨即對(duì)許半生的身份又有了重新的估量。
“道友竟然與天工開是朋友?”
許半生微虛雙眼,心道這個(gè)天工開果然如此大名么?難怪那個(gè)小姑娘這么自信,只給了一個(gè)名字,就說許半生將來一定能找到他們??磥恚@個(gè)天工開真的是中神州煉器的大拿,幾乎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程度。
“在下末學(xué)后進(jìn),說天工開前輩是在下的朋友不過是往臉上貼金罷了,其實(shí)吧,是他的一位晚輩與我是朋友?!痹S半生干咳了兩聲,似乎有些尷尬,其實(shí)全都是裝出來的。
掌柜的做恍然大悟狀,點(diǎn)點(diǎn)頭道:“我就說么,道友雖然也是人中龍鳳,可那天工開鬼斧神工兩千載,也并未聽說他有任何的朋友,此人性情乖孤,可謂生人勿進(jìn),道友說是天工開的朋友還真是膽大的緊。道友所言的朋友,可是一位姑娘家?”
許半生趕忙順桿爬,道:“正是天工開前輩的女公子?!?/p>
掌柜的微笑頷首,一雙眼睛瞇了起來,手也不自覺的去拔頜下之須,不住的點(diǎn)頭,似乎在說“原來如此”。
許半生知其誤會(huì),也無需解釋,只是道:“說回那兩樣?xùn)|西,掌柜的可愿助在下一臂之力?”
掌柜的笑道:“我與道友投緣,這忙是一定會(huì)幫的,只是我也不敢妄言應(yīng)承下來,畢竟這兩樣?xùn)|西不好找,不過,但有遇見之時(shí),我必會(huì)為道友留下便是。”
許半生也知道這事兒急不來,拱拱手道:“那便多謝掌柜的了。”
“等找到再謝我吧。道友以后可是要與我這里多走動(dòng)??!”掌柜的笑瞇瞇的說著,又拔下一根胡子,繼續(xù)齜牙咧嘴。
許半生明白他的意思,笑道:“以后若有好東西,一定來找掌柜的幫忙交易?!?/p>
掌柜的等得就是這句話,便又道:“越發(fā)覺得與道友有緣,不如今晚痛飲幾杯可好?”
許半生也不推辭,拱手道:“如此又道叨擾掌柜的了?!逼鋵?shí)這段時(shí)間以來,他也沒少吃喝掌柜的準(zhǔn)備的酒菜。
當(dāng)即吩咐下去,很快酒菜皆齊,二人便痛飲閑聊起來。
見掌柜的拿出的酒也實(shí)屬平常,許半生也不想給人留下一個(gè)混吃混喝的印象,等到一壇酒喝完了,掌柜的又要使人取酒的時(shí)候,便取出兩壇子太白醉,道:“我這里恰好還有幾壇平日里飲的酒,肯定比不上掌柜的佳釀,不如就喝這個(gè)?”
掌柜的一瞥眼,就知道這是太白醉,至少比他客棧里的存酒要強(qiáng),也痛快的答應(yīng)下來。
一夜縱情,許半生連續(xù)畫了多日的符箓,今日也正好休息一番,干脆酩酊大醉,回到屋中酣睡不止。
第二日一早,賈明交給許半生的玉牒之中傳來一個(gè)印記,許半生知道,這是賈明讓他去取那件法袍。
跟掌柜的問了去拍賣場(chǎng)的路,許半生自行前往,走到半路,卻看到前方人群雜亂,并且感覺到法力波動(dòng),許半生不由一驚,難道有人敢在這黑市之中鬧事?
不及細(xì)想,身旁早有許多黑衣黑甲的守衛(wèi)駕乘飛劍掠過,其中還有一人沖著許半生大喝:“前方有事,諸客回避,不想惹禍上身便速速返轉(zhuǎn)?!?/p>
許半生心道,還真是出了亂子,心里反倒想要前往觀瞧,看看到底是何方大能竟敢在這黑市之中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