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半生此刻已經(jīng)完全放下了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對泛東流和牛凳說道:“封師兄就是我剛才所說,還有一位師兄要和我們一起吃飯?!?/p>
泛東流和牛凳聽罷,大驚不已,泛東流其實隱約已經(jīng)猜到一些,可畢竟未經(jīng)證實還是不敢相信,如今聽許半生這么一說,也是驚愕不已。
跟內(nèi)門弟子吃飯?他們來到太一派也都十多年的時間了,還從未有過這樣的經(jīng)歷,許半生才來了多久?竟然能約請到一位內(nèi)門的弟子一起吃飯。他倆剛才還在思忖靈石捉襟見肘的事情,現(xiàn)在倒是什么都不想了,別說是多出幾十個靈石的消費,就算是讓他們傾其所有,今日這頓飯局也是值得的。
本是存著結(jié)交許半生之意,現(xiàn)在有了封于興的加入,反倒是泛東流和牛凳欠了許半生一個人情。許半生完全是可以告訴他們二人,今日還有些事情,改日再吃的??墒窃S半生并未如此,反倒是把他們一起喊上了,能提前跟內(nèi)門弟子,尤其是慎刑堂的弟子結(jié)交,未必有好處,但一定不會有壞處。
二人當即一拱手,帶著些誠惶誠恐的說道:“弟子不知封前輩要來,否則就在山門處恭候大駕了,還望封前輩見諒?!?/p>
封于興哈哈一笑,道:“今日是我要請半生師弟吃飯,你們二人,也算是有些緣分,毋須多禮。你二人也不必拘束,以今日為限,便也跟半生師弟一并喊我封師兄吧,待會兒去了酒樓,前輩前輩的多引側(cè)目,不好。”
泛東流和牛凳猶疑的看著許半生,不知道許半生怎么就和這個封于興關(guān)系好到這種程度了,竟然可以直接以兄弟相稱,他們心中忐忑,卻是不敢如此。
許半生見狀,笑道:“東流師兄,牛凳師兄,你二位切莫緊張,封師兄很好相處的。我與他也是入門之后才結(jié)識,承蒙封師兄賞識,既然封師兄說了,以今日為限,你二人便聽他的便是。”
泛東流和牛凳對視一眼,眼中依舊免不了是濃濃的震驚,剛才他們其實想過,有可能是許半生在來太一派之前就認識封于興,他二人依稀記得封于興也來自于東神州,可許半生這么一說,卻又不是,他們也認識不過半年而已,而且顯然并沒有什么交流的機會,這半年許半生一直在山洞里面壁呢。也不知道許半生怎么就能攀上這高枝。
但是轉(zhuǎn)念一想,許半生可是天才中的天才,至少其天才程度,應該是勝過了太一派所有人,君不見太一派唯一的一位返虛老祖的賜福是許半生的么?這樣看來,內(nèi)門對許半生必然重視至極,那么封于興這種在內(nèi)門也只能算是墊底的存在,對許半生青眼有加,似乎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可這并不意味著他們二人便可在封于興面前放肆,二人最終還是喊了聲封師兄,只不過態(tài)度依舊拘謹。
封于興又道:“你二人若是如此,我就要視為你二人想趕我走了。你們這樣,這飯還吃得吃不得?”
二人心中一凜,趕忙又喊了一聲:“封師兄,我們并沒有此意?!?/p>
封于興擺擺手道:“我說了,今日為限,你二人都是我?guī)煹?,吃飯的時候都給我放松些。走走走,天然居去?!?/p>
聽到天然居三字,泛東流和牛凳二人又是心中一凜,他們此前還因此腹誹,覺得做主天然居的人必然是有意宰許半生,還想著日后查明是誰還要教訓對方一番。沒想到竟然是一名內(nèi)門的弟子,這絕不是要宰許半生了,內(nèi)門弟子,在天然居消費那實在太正常了。而即便是被宰,二人現(xiàn)在也絕對是被宰的心甘情愿。
四人快步,回到集市之中,很快便來到了天然居。
三層的小樓,招牌倒是金字光亮,里邊的裝修,在許半生看來也算不得多豪華。其實這個世界的裝修,無論如何豪華,在許半生眼里也就實屬平庸,亭臺樓閣再如何華麗,比起現(xiàn)代化的奢華程度,還是要差了不少,這材料的應用上,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封于興顯然在這里很熟,店里的伙計一看見他,就點頭哈腰直接將他們領到了二樓的雅間,也不用封于興吩咐,直接就給泡上了一壺上好的靈茶,然后不多會兒,一道道的菜肴,便開始送了進來。
看到桌上琳瑯滿目的各式佳肴,泛東流和牛凳只有咋舌的份兒,這些菜,他們也都只是聽說過而已,平時即便下山來打打牙祭,也只是在一些小酒館,雖也都是富有靈氣的材料所制作的菜肴,可比起這里的,完全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光是菜肴的精美程度就不可同日而語。
只是,看著這些菜肴,二人也頗有些觸目驚心的感覺,他們倆暗自盤算著,今天帶來的靈石也不知道夠不夠,這些菜肴加起來,只怕沒有個百靈石都下不來。
封于興很高興,大喊道:“伙計,給來兩壇太白醉!”
泛東流和牛凳一聽,簡直就要暈眩過去,這太白醉,一壇就要一百二十靈石,兩壇加這些菜,他們二人身上是絕對沒有那么多靈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