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項上居開口時也多有猶豫,畢竟已經(jīng)被牛凳和許半生都擠兌了一番,這話問出口,就更是落了下乘。
可不問,項上居又著實擔(dān)心,許半生的死活他根本就無所謂,可他自己,哪怕是因此受了傷,他也是絕不允許的。
猶豫再三,最終還是問道:“你真是太一派外門新入門的弟子?”
泛東流和牛凳對視一眼,兩人一同大笑起來,心說這個項上居還真是一坨臭,繞了半天還在擔(dān)心許半生扮豬吃老虎。
項上居見狀,蒼白的面孔不禁漲紅,饒是他面皮再厚,此刻也有些局促難安。
許半生更是微微一笑,道:“你還真是謹(jǐn)小慎微的很,直接告訴你吧,我煉氣二重天。既不是你最初輕視的先天,也不是打算隱瞞修為陰你一道。這下你可放心了?”
項上居一聽,頓時松了一口氣,此前許半生沒有確定的話語,而現(xiàn)在準(zhǔn)確的說出只有煉氣二重天,這便是任何人也不能袒護(hù)的了。而他煉氣七重天,即便近幾年有些急功近利,基礎(chǔ)其實并不算好,可若是連一個煉氣二重天都應(yīng)付不了,這仙也就別修了。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項上居終歸還是有些面紅的說道,囁嚅之聲,連自己都沒什么底氣。
但是轉(zhuǎn)念一想,無論如何也不能失了氣勢,尤其是在泛東流和牛凳這兩個家伙面前。
頓時,他臉色一變,又道:“我只是不想落下一個以大欺小的話柄罷了,多問你幾句,也只是給你一個反悔的機(jī)會。省的被我打的鼻青臉腫,到時候你們太一派又跑去我血鴉島哭哭啼啼……”
這話許半生是絕不愿聽的,雖說這個世界的太一派跟他關(guān)系不大,所謂師門也不過是找個地方安心修煉而已,可是太一派這三個字,在許半生的心中卻是重若千鈞。
項上居一口一個太一派,許半生也不禁冷了面孔,打斷了項上居的話,道:“你怎么那么多話?到底還打不打?我們今日是來吃飯的,哪有那么多時間陪你這兒廢話?你不會還想等援兵吧?”
項上居頓時被噎的半句話都說不出來,蒼白的面孔黑了下來,猛然一轉(zhuǎn)身,就朝著集市入口走去。
集市里是絕對禁止任何爭斗的,發(fā)生沖突,非要解決,有兩種方式。一是離開集市范圍,只要出去就行,沒有人會干預(yù)他們,死傷都不管。另一種便是到集市中專門設(shè)立的演武場中比試,這個演武場其實主要是給在集市里討生活的人準(zhǔn)備的,大家都在這兒做生意,免不了就會起些沖突。真讓他們生死對決,他們也做不出來,畢竟來集市就是為了求財,于是想解決沖突,演武場是最好的地方。在哪里,可以模擬戰(zhàn)斗,彼此絕對不會有性命之憂。當(dāng)然,在模擬戰(zhàn)斗之中,敗方還是要接受一些教訓(xùn)的,一旦戰(zhàn)敗,演武場就會自動生出雷電,死肯定不會,但是讓其回去之后躺在床上十天半個月是跑不了,這也就起到了化解沖突的作用。
許半生和項上居選擇的是到集市外戰(zhàn)斗,這也是項上居逼出來的,他此前是想要乘機(jī)殺死牛凳,所以才會如此。
而現(xiàn)在,自然也不可能再去改到集市的演武場比試,不過項上居也明白,自己傷了許半生還行,真要?dú)⒘怂?,恐怕引發(fā)的就絕對是兩派之間的大戰(zhàn)了。開玩笑,一個剛?cè)腴T不久的煉氣二重天,絕對是他們這種小門派的寶貝疙瘩啊,就這么死了,太一派怎么可能善罷甘休?到時候,只怕項上居想不死都不行。
路上,泛東流低聲詢問:“半生,我知道你身上應(yīng)該有些秘密,你的實力也絕不止一個煉氣二重天,可這純憑修為,你有幾成把握?”
許半生笑了笑,道:“一半吧。”
牛凳急了:“一半怎么行?你也太冒險了?!?/p>
泛東流瞪了他一眼,道:“一半就是五五開,也就是說項上居也只有五成的勝算而已?!?/p>
牛凳一愣,隨即醒悟過來,呵呵干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