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兔這時候才對著史一航拱了拱手,說道:“史局長,你好。”除此之外,再無別話。
史一航看著許半生,小心翼翼的問道:“許少,我能不能問問這位……這位小姑娘幾個問題?”
許半生一笑,道:“她活了四百多年,整個天下怕是也沒幾個年紀比她大的,你倒好,說她是個小姑娘,哈哈?!?/p>
史一航略顯尷尬,不過赤兔倒是顯得并不在意,甚至為史一航這句話而頗為欣喜。即便是個妖獸化形,她也依舊是個女人,女人就沒有不喜歡別人說她年輕的。
似乎想起什么,許半生又道:“小chusheng,你既已修成肉身,以后也便是個人類的修行者了,你想好了你要叫什么名字么?”
“主人,既然你都說我已經(jīng)修成肉身了,怎么還叫我小chusheng,難聽死了?!背嗤冒欀碱^,十分不悅,卻又不敢跟許半生發(fā)火。
許半生啞然失笑,略事沉吟,便道:“不如你隨我的姓,如何?”
“但憑主人吩咐?!背嗤寐渎浯蠓健?/p>
“你本是個焱菟,那就以兔為名吧,許兔,不好,許兔兔吧,你看如何?”
赤兔沒什么可反對的,對于她而言,名字就是個代號,根本就沒有現(xiàn)實意義,當(dāng)即答應(yīng)下來:“好呀,那我以后就叫許兔兔了?!毙∈峙闹?,很是興奮的模樣。
“史先生有什么問題想問的,就請問吧?!痹S半生掃了一眼史一航,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
史一航點點頭,他看著已經(jīng)有了名字的許兔兔,道:“許兔兔,首先恭喜你,數(shù)百年修行終得正果?!?/p>
許兔兔一撇小嘴,道:“所謂正果都是你們自以為是的,如果不是因為修為到了一定的階段就必須迎接天劫,你以為我喜歡做人呢?如果可以選擇,我倒是寧愿一直就做一個妖獸。”
史一航被這話頂?shù)糜行擂?,咳嗽了兩聲,喝了口茶,這才又說道:“剛才,不久之前,你跟朱弦合力殺死了兩名外國的修行者,是么?”
許兔兔點點頭,道:“應(yīng)該說是我殺了那個圣騎士,姐姐殺了那個老頭兒?!?/p>
史一航點點頭,跟自己屬下所說的一致,他又問:“能否詳細的跟我說一下當(dāng)時的情況?這牽扯到東西方術(shù)數(shù)界的沖突,我必須了解全部的真相。”
許兔兔道:“渡過天劫之后,我就一直陷入沉睡之中,不過跟以往不同,這次昏睡的時候,我似乎還是保持著靈臺的清明的,周圍發(fā)生的一切,我都能聽見,甚至看見?!闭f著,許兔兔看了許半生一眼,繼續(xù)道:“所以我才會知道主人說我今后會掌握變化之能。”
許半生也點了點頭,許兔兔這才把之前發(fā)生的一切都敘述了一遍。
史一航的屬下向其匯報的電話里,對于許兔兔的出現(xiàn)完全沒有頭緒,如今當(dāng)然無需再去解釋什么,而許兔兔的敘述,也更為直觀,讓史一航完全了解了當(dāng)時發(fā)生的一切。
“這么說來,克里斯安圖斯來到吳東,就是為了殺死朱弦的?”
“那個老家伙原來叫做克里斯安圖斯啊,名字好奇怪。他真是不自量力,他根本就不是姐姐的對手,而且卑鄙的很,竟然用領(lǐng)域之力困住姐姐,然后讓那個圣騎士偷襲姐姐,好在有我在,他的陰謀才沒有得逞。之后又搞出一只大蟲子,還是用的偷襲的招數(shù)。不要臉!”
許兔兔滿臉的不屑,倒是顯得天真的很。
“最后一個問題,克里斯安圖斯的法杖,以及那個圣騎士的長矛,是不是你和朱弦拿走了?”
許兔兔滿臉不以為然的說道:“那是我們的戰(zhàn)利品,我們當(dāng)然要帶走。那把長矛也就是個普通的法器,白銀所制,桿子上雕了些花紋,大概是法陣吧。那把法杖倒是不錯,上邊鑲嵌的那塊琥珀,倒是有點兒意思。之前糾纏姐姐,差點兒讓那個老家伙偷襲得手的大蟲子,就是從琥珀里出來的。”
許半生這時候插嘴問道:“你們還繳獲了對方的法器?”
許兔兔點點頭道:“是呀,主人,姐姐當(dāng)時試了一下,卻根本沒辦法像是那個老家伙一樣驅(qū)使琥珀里的蟲子,甚至連法杖尾端那枚紅寶石里的微光也無法激發(fā)出來?!?/p>
史一航忖度著說道:“許少,這兩個人已經(jīng)死了,人死不能復(fù)生,而且是他們無禮在先,我也就不多說什么了。不過那根法杖,以及那把長矛,您看是不是可以交給我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