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所有人都已經(jīng)停止了打斗,只顧著看著天祿的表演。
原本眾人看見天祿憑空出現(xiàn),更多的都只以為是某件法寶虛構(gòu)出來的幻影,是以并未太當回事。這類的法寶雖然稀奇,但是對于昆侖和茅山這樣的名門大派來說,倒也不乏耳聞。
可當他們看到天祿竟然可以從妖獸體內(nèi)分離妖丹,甚至可以凈化妖丹的時候,他們就徹底明白了,這哪里是什么法寶的幻影?根本就是一頭真正的天祿出現(xiàn)了。
法寶構(gòu)造出來的幻影可沒有這樣的功能,頂多也就是幫著法寶的主人進行攻擊和防御而已,唯有真正的瑞獸天祿,才能夠分離妖獸體內(nèi)的妖丹。
看著天祿再度消失在依菩提的xiong口處,眾人仍自沒能從震驚中驚醒過來。
一個個瞠目結(jié)舌,甚至連大腦都空白了,沒有人明白,為什么在他們面前會出現(xiàn)一頭只有傳說中才會出現(xiàn)的瑞獸。而且,這瑞獸竟然可以沒入一個小丫頭的身體不見,憑空而來,消散而去,甚至有人開始懷疑,他們剛才看到的天祿究竟是否真實存在,抑或只是類如一場夢似的經(jīng)歷。
可是,當他們看到依菩提手中托著的妖丹之時,眾人都明白了這一切的非夢。
天祿可以是幻境,那妖丹總不是假的吧?
那頭似虎非虎似熊非熊的妖獸,竟然都已經(jīng)凝練出妖丹了?別說昆侖和僵尸道的人,就連茅山派的弟子都感覺到了無比的驚訝。
“爾等還不速速放下刀劍,佘長風已經(jīng)拋下爾等逃走,你們竟然還不醒悟么?”到底還是嚴大掌柜見機的快,他沖著茅山弟子就是一聲斷喝,眾茅山弟子猛回頭去,果然看到自己的掌門早已不見蹤影。
這么長時間了,別說佘長風了,就連追他而去的封之洞,都早已不見蹤影。
叮當亂響,刀劍跌落一地,多數(shù)的茅山弟子都絕想不到這樣的變故,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佘長風是個什么樣的人,只是秉著保家護院的想法組成的茅山劍陣,這一發(fā)現(xiàn)自己的掌門竟然丟下他們,丟下整個茅山派逃之夭夭了,眼前又是妖獸又是面對昆侖、僵尸道的討伐,他們怎能還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也想不到茅山的掌門竟然會暗中豢養(yǎng)妖獸,這幫人的心中早已驚得無以復加,兼之臉色煞白,手中刀劍哪里還把持的?。?/p>
又看著橫七豎八躺在地上有些重傷有些甚至已經(jīng)死去的茅山弟子,剩余的這些茅山弟子更是心涼如水,而場中那些明知佘長風這些年都在做些什么,也早就知道妖獸就是佘長風豢養(yǎng)的弟子、長老等人,雖還持劍在手,可也早已明白大勢已去。
他們現(xiàn)在真正擔心的并非佘長風的計劃被人發(fā)現(xiàn),這個結(jié)果已經(jīng)無可挽回,他們真正擔心的是自己的性命。佘長風走了,就沒人給他們提供丹藥,他們當初修習的那套功法留下的隱患,就終有一日會發(fā)作……
此時此刻,他們甚至比昆侖的人更加希望封之洞可以抓住佘長風,好讓他們問出解除隱患的方法。
至于他們自己的罪責,到時候只需要一股腦推到佘長風頭上便可。原本也是如此,他們本就是受到佘長風的脅迫,不得不如此,雖然肯定會遭到白眼,但總算是可以保住一條命。
只是,他們也不會知道,封之洞才不是想要抓住佘長風,他只是想殺了佘長風滅口而已。
茅山劍陣已然潰散,昆侖弟子和僵尸道的弟子也就都輕松了下來。
他們的眼神,越發(fā)盯在依菩提手中的妖丹上了。
那枚妖丹,足有乒乓球大小,溜圓通紅,周圍散發(fā)出一層朦朦的紅光,淡化了妖丹的邊緣。
由于早已禁止豢養(yǎng)妖獸,野生的妖獸想要修行到凝結(jié)妖丹的程度更是難上加難,所以,妖丹這種在百年前并不算特別稀奇的玩意兒,在近幾十年來,絕對是越來越罕見了。
而即便是放在百年前,這種程度大小的妖丹,也是極為罕見。通常來說,沒有百多年的修行,根本不可能凝結(jié)出這么大的妖丹。尤其是其赤紅鮮艷,純凈無比,在妖丹之中,這顆也絕對是上品了。
昆侖眾弟子不禁就有所懷疑,能凝結(jié)如此好品相妖丹的妖獸,真的是佘長風豢養(yǎng)的么?這可是至少百余年的妖獸啊,佘長風才多大年紀?
韓堪對茅山的內(nèi)幕是最為了解的,雖然他并不知道茅山派竟然膽大到竟敢豢養(yǎng)妖獸的地步,但是對于茅山派在吳東搞得那些酒吧、餐廳等等,都從龍潛坤那兒早有耳聞。
當他看到這頭妖獸的時候,他實際上就已經(jīng)明白了這是怎么一回事。
大量的戾氣既然可以被提供給那些孤魂野鬼進行修行,那么也就可以被用作豢養(yǎng)妖獸。
妖丹的出現(xiàn),其實并不會讓韓堪過于驚訝,有如此大量的戾氣源源不斷的提供,就算是頭毫無修行根基的蛆,恐怕也能被催化的凝結(jié)出妖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