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風鈴又響,進來數(shù)男數(shù)女。
許半生和夏妙然自然不會去關注這些,而管志強卻不免抬頭望去,看到是幾個熟客。
盡管心里很猶豫要不要去打招呼,來了客人,現(xiàn)在又沒有服務員,管志強本來是必須去招呼的??涩F(xiàn)在許半生的情況如此特殊,這就讓管志強產(chǎn)生了猶豫。
“我去!老管這兒現(xiàn)在連個服務員都沒有了,你丫也太省錢了吧!”進來的男女之中,有一人明顯是所有人的核心,他見沒人招呼自己,便大呼小叫。
管志強不得不站起身來,朝著門口走去。
臉上堆起笑容,管志強說:“紹亭你很久都沒來了。”
剛才說話的,正是許半生的半個鄰居張紹亭,自從許半生幫張家解決了迦樓羅留下的隱患之后,張家算是徹底安心的住在了那個小區(qū)之中。
因為許半生和夏妙然去過兩次張家的關系,小區(qū)里的其他業(yè)主,也紛紛對張家另眼相看。
張家這段時間可謂是順風順水,以前談不下來的生意,如今明顯有了新的眉目。
連帶著,張紹亭的地位也是水漲船高,小區(qū)里的年輕人不是富二代就是官二代,他們自然也知道能和許大少玩在一起是個什么概念。不知不覺之間,張紹亭儼然成為這段時間吳東城里最受歡迎的公子哥了。
“你說你這兒也太寒磣了吧?服務員呢?”張紹亭最大的優(yōu)點,大概也就在于他并沒有許多富二代身上那種端起來的架子,性格的隨和,也是他受歡迎很重要的一個原因。若非如此,許半生那天也不會以那種方式幫他,想要解決掉迦樓羅留下的隱患還可以用其他的方式,他進出張家兩次,就明顯是用自己的身份給張家送禮了。
“小飛辭職了,猝不及防啊,新服務員還沒招到。就是自己家,想喝什么自己拿就成?!惫苤緩姾蛷埥B亭很熟,并不知道他家里的背景,只知道這個年輕人家世應該不錯,不缺錢,來的雖然不多,可每次消費都不少。
“在自己家喝酒可是不用給錢的。”張紹亭笑著說到。
管志強也不在乎,笑道:“行啊,我請客就是。喝什么自己拿?!?/p>
張紹亭嘻嘻哈哈的,招呼自己的朋友們坐下,當然也不至于真的就不付錢了,然后又屁顛屁顛的去吧臺里拿酒。
拿酒的時候,就看著管志強回到許半生那桌。
酒吧里的燈光本來就暗,進門的時候張紹亭也沒太注意,可現(xiàn)在這么一看,卻還是看出了坐在窗口那桌的赫然是許半生和夏妙然。
張紹亭見狀心里一喜,許半生和夏妙然竟然也會到天堂隔壁來,這段時間老有人問自己是不是真的跟許家大少關系很好,張紹亭也不敢亂說,只說認識而已??蛇@么久了,也沒人見過張紹亭和許半生有過任何的接觸,逐漸就又有傳聞,說那次許半生去張家,是不是張家耍的某種手段,現(xiàn)在許家雖然知道被利用了,但卻礙于身份和地位,不方便對張家做什么。
總之就是懷疑張紹亭和許半生其實并談不上什么朋友關系。
而之前,張紹亭是得到許半生的允許,在外邊介紹說自己和許半生是認識的朋友的。
當然,本來就不是什么朋友,只不過許半生偶然和他們兄妹倆打了個交道而已,張紹亭也不至于有什么不滿的??烧f的人多了,閑話聽在耳朵里總會令人不舒服?,F(xiàn)在意外遇見許半生,張紹亭只要過去打個招呼,而許半生也微笑聊上兩句,所有的閑言閑語就不攻自破。
張紹亭自然會感到欣喜。
拿了兩瓶酒,又取了些冰塊,張紹亭回到朋友們那桌。
擰開瓶蓋給自己倒了杯酒,又加了兩塊冰之后,張紹亭說:“我過去那邊跟朋友打個招呼?!?/p>
朋友們覺得奇怪,怎么還沒坐下就打招呼啊,而且,張紹亭的朋友,家里也都是有錢有權的,人以群分么,值得張紹亭主動去打招呼的人,自然大家還是都要注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