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半生懷疑,茅山派掌握的那個可以產(chǎn)生負面力量的源泉,跟滿都拉圖以及嚴曉遠所覬覦的那個東西有很大的關聯(lián),甚至于,就是一樣東西。
面對許半生再一次提到這個問題,崔正植這次并未過多的猶豫,而是點點頭回答說:“我們只知道茅山派控制了一個遠古大巫的陵墓,那處陵墓之中有大量沉積的戾氣,他們就是將這些戾氣制作成為那些東西修行所需的大補之物。但是那個遠古大巫的陵墓具體所在,我們也并不知情?!?/p>
許半生點點頭,這一點他倒是相信的,崔正植的實力頗為不俗,可他卻僅僅只是一個負責收貨的人而已,他所屬的門派未必有多強,可比起茅山派,卻并不遜色。如果他們知道那個遠古大巫的陵墓在哪里,恐怕早就不會繼續(xù)用錢來收集那些東西的修行了,直接出手搶奪,無論從哪一點上來說,都更加符合他們的利益。
“崔先生還有什么問題想知道么?”許半生這是在下逐客令了。
崔正植道:“管志強留下了少許修行,雖不知他為何如此,可我還是希望他能將剩余部分也交給我。這東西他留之無用,這門生意也并不違背任何規(guī)矩,可讓那些東西的修行流落在一個凡人手里,這對我們終究是個潛在的威脅。”
許半生笑了笑,道:“那是我需要的,崔先生還有問題么?”
其實崔正植一開始知道管志強私留了一點點那些東西的修行之后,他就在想可能是留給許半生的。他沒問,管志強也沒提,可雙方卻都是心知肚明。
那些東西的修行,憑管志強,是無法直接留存的。他一直都是用崔正植給他的特殊瓷瓶在裝那些修行。而這一次,他還給崔正植的瓷瓶少了一只,這幾乎毫無疑問是他留下了一部分修行。
現(xiàn)在既然許半生已經(jīng)坦然承認,崔正植也便無話可說。
雖然也不情愿讓那些修行落在許半生手里,可崔正植難道會為了這點點的東西跟許半生翻臉么?
他還沒那個膽子。
一見面,他就知道自己的實力遠不如許半生,對于他來說,許半生就像是汪洋大海,無邊無際,根本看不透許半生內里藏了些什么。在崔正植的師門之中,也只有他那個號稱朝鮮第一劍客的師父,具備這種讓崔正植完全看不透的實力。
現(xiàn)在,多了一個許半生。
回去后如實匯報就行了,真要和許半生如何,那也是他師父的事情。
想到這里,崔正植緩緩站起身來,拱手道:“許先生,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p>
許半生笑著說道:“慢走?!?/p>
崔正植大步離開,夏妙然抓了抓許半生的手,問道:“你什么時候讓老管留那些東西的修行了?”
許半生緩緩搖著頭,道:“我沒讓他留,可是,難道要讓崔正植殺了他么?我只要說聲不,崔正植就會在十秒鐘之內干掉管志強?!闭f罷,許半生嘆了口氣,然后他沖著管志強招了招手,喊道:“老管,聊幾句吧?!?/p>
管志強可是一直關注著這邊呢,一聽到許半生的喊叫,他便立刻跟那桌的客人打了個招呼,走向許半生。
坐進了夏妙然布下的陣法之中,管志強明顯感覺到這小小的范圍之內,跟他剛才所處的世界,似乎都是兩個不同的世界。就仿佛是一個完全獨立的平行世界一般,跟世界并不完全同步,他們的身體在尋常的世界之中,只是靜默的坐著,偶爾喝口酒,而在這個平行世界之中,卻是在進行著許多不同的活動。
從管志強走進這個陣法之中之后,世界就開始分岔了。
“許先生,崔正植以后不會再來了吧?”管志強心里還是有些擔心的,剛才他以為自己瞞過了崔正植,后來卻發(fā)現(xiàn)崔正植根本就是在等許半生的,否則,他根本就沒辦法把崔正植留到許半生來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