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妙然一臉怒意的走了下來,看著酒吧里滿地狼藉,基本上,這酒吧算是要重新裝修了。
“你朋友躺在醫(yī)院還是躺在火葬場,跟我有關(guān)系?你們在我這里打架鬧事把我的酒吧毀了,是不是我還得負上提供場地的責(zé)任?那明天我?guī)б粨苋说侥慵掖蛞患?,把你家也給砸了,是不是我也應(yīng)該要求你負責(zé)?”
被夏妙然一通搶白,朱桐還真是愣住了。
對呀,這又不是跟夏妙然酒吧里的工作人員發(fā)生了沖突,跟他發(fā)生矛盾的是一個客人而已啊。
看著那個男子和依菩提還在打,沒有停手的意思,夏妙然也是不知利害,直接朝著兩人走去。
“你們給我住手!”夏妙然一聲嬌吒,伸手就欲阻攔動手的二人。
可是,這哪里是夏妙然能夠阻止的了的,她這一伸手,無非是受到波及罷了。
依菩提還好點兒,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全無還手之力,而那個男子一拳襲來,夏妙然的手還未觸碰到他的衣袖,就已經(jīng)被一股巨力震回。
也就好在是那名男子知道夏妙然的身份,見她冒冒失失的伸手,急忙減了七分力,否則,就算是夏妙然沒有觸碰到他,被他的拳風(fēng)帶中,也絕對是斷手的下場。
饒是如此,夏妙然的整條手臂都已經(jīng)麻了,xiong口也是仿佛被什么東西撞了一般,不由自主的倒退幾步,雙眼都有些發(fā)花了。
朱桐見狀,急忙喊道:“住手!”
那名男子一收手,向后跳開,雙手背在身后。
夏妙然xiong口處氣血翻涌,那名男子低頭心道:真是不知深淺,什么也不懂就敢貿(mào)然伸手,若非我收力及時,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躺在地上了。
看著酒吧里仿佛被強拆后的現(xiàn)場,朱桐也知道在面對夏妙然的時候,他是不占理的。
可是,偏偏此刻,依菩提卻笑著對夏妙然說:“姐姐原來是你呀,你是許半生派來救我的么?”
這一句話,頓時讓朱桐疑竇叢生,合著這個小丫頭跟夏妙然是認識的?而且,怎么又跟許半生扯上了關(guān)系?
角落里,黑暗中的那兩個人,一起笑著點了點頭,身形往后縮了縮,更是徹底消失在了酒吧里,就好像他們從未存在于這個酒吧一樣。
“原來你們認識啊!”朱桐陰滲滲的說道。
夏妙然猛然回頭,看著朱桐,怒道:“認識又怎樣?難不成你覺得我和她認識,今天就是我請你們上門來砸我的酒吧的?”
朱桐一愣,這話好像也沒錯,別說她倆似乎并不是太熟,就算是閨密,夏妙然也沒請任何人來。不管怎樣,砸了她的酒吧,終究是朱桐和依菩提的問題。
“嘻嘻,我就知道許半生不會丟下我不管的。姐姐,他是怎么對你說的?他為什么讓你來,自己不來呢?”依菩提也真是個不知道什么叫做怕的性格,剛才還險象環(huán)生,此刻卻又像是沒事人一般笑著挽住了夏妙然的胳膊。
夏妙然冷冷的甩開她的手,道:“第一,這位姑娘,我和你不熟,別搞得好像我們很親密的樣子,我連你叫什么都不知道?!边@話其實也有些假,夏妙然那天因為依菩提說的那些話生了氣,回過頭怎么可能不查一下依菩提的身份?
“第二,這里是我的酒吧,我也沒見過許半生,是我的員工打電話告訴我有人在這里鬧事我才過來的。第三,現(xiàn)在我這間酒吧被你們倆毀了,你們自己商量一個賠償?shù)姆桨赴伞!?/p>
依菩提看了看四周,桌椅板凳被毀倒是好辦,只要有錢,分分鐘都能配齊。只是在他們打斗的時候,桌椅橫飛,墻壁立柱也被損毀太多,到處都是坑坑洼洼,都是破洞,就算這些也還勉強算是符合酒吧的風(fēng)格,可是必要的維修和裝飾還是需要的。錢倒是小問題,朱桐和依菩提都不是在乎錢的人,可是這裝修是需要時間的,這才是夏妙然惱火的原因。
吐了吐舌頭,依菩提雖然渾身都有些脫力,但還是顯得很俏皮的說:“哎呀,對不起,我沒想到這是姐姐的酒吧,更沒想到會把酒吧搞成這個樣子。難怪許半生剛才告訴我說讓我不要弄壞酒吧任何東西呢?!?/p>
聽到這話,朱桐越發(fā)氣憤,關(guān)鍵是他還不知道前因后果,更加不知道這事兒怎么又把許半生牽扯了進來。
而夏妙然心里卻或多或少的好受了一些,縱然對許半生竟然會和依菩提在她的酒吧“約會”不滿,許半生還想著她的酒吧,這還是讓夏妙然沒有那么生氣了。
“哦對了,姐姐,我叫依菩提,上次忘了介紹了。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你是姐姐我是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