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里屋走出來,嚴曉遠對老僵說道:“老僵,對不起?!?/p>
老僵從地上爬起來,被打的凹陷下去的xiong膛緩緩的又重新鼓脹起來,他向嚴曉遠伸出一只手,拇指和小指彎曲,其余三指直立,擺出一個三的手勢。
嚴曉遠點點頭,道:“三個人不夠,我給你三個處|女?!?/p>
老僵聽罷,之前的委屈一掃而空,干癟的嘴唇一咧,再度怪笑了起來。
依菩提從電梯里走出來,手里玩著那根由百年紫藤泡過僵尸血制成的繩索,臉上掛著明媚的笑容。
一蹦一跳的來到了大街上,依菩提嘴里念叨著:“許半生,還真是個有意思的小道士呢,能解嚴曉遠的毒,不錯?。 ?/p>
雖然她當時已經被老僵的尸蠓毒昏了過去,但是憑她對嚴曉遠的了解,她就知道嚴曉遠一定會給許半生下毒。而這顯然是失敗了,嚴曉遠不可能說他惹不起一個被自己毒死的人。別的不說,單從許半生能解了嚴曉遠的毒,就足以說明許半生的有意思了。
這時候依菩提還不知道許半生和她同年同系,否則,她一定會覺得更加有意思的。
路上行人全無,車輛稀少,偶有經過的出租車,看到一個蹦蹦跳跳不諳世事的小姑娘,都會減速緩慢經過。
依菩提卻是看都不看他們一眼,那些車也只能無趣的離開。
指尖突然微微一痛,依菩提停下腳步,她那如蔥段一般的細嫩指尖之上,一滴鮮血如同滾珠一般涌了出來。
依菩提笑靨如花,將手指放進口中,吮吸著那滴血珠,眼神里滿是興奮和開心。
“這個白癡,竟然敢讓老僵打我,只是可惜了我的小寶。唉,早死早超生,下輩子可別再投錯胎了?!敝讣馍嫌砍隽缩r血,就意味著嚴曉遠已經殺死了“小寶”,但這也意味著嚴曉遠中了招。雖然中毒對于僵尸道來說不是什么大事兒,但也夠嚴曉遠忙活一陣子的。
君臨酒店式公寓的1916號房內,嚴曉遠滿臉黢黑——這并非形容他的臉色不好看,而是真的黢黑無比,變成了一個小黑人兒。
“依菩提,你當我真的怕了你們三毒教么?我若不是……”一股急火攻心,嚴曉遠過于盛怒,對于毒性的壓制稍稍分了神,結果便是他喉頭一甜,一口鮮血涌了上來,他再也不敢分心,立刻將全副心神都用于壓制體內之毒,嘴角卻不可避免的沁出絲絲濃黑色的血液。
嚴曉遠的身邊,一只竟然有煙盒大小的蝎子,此刻已經被嚴曉遠一掌拍成了稀泥。
僵尸道雖然以僵尸為名,但并非每個人都有機緣得到一個僵尸作為仆從的。僵尸道門下多數弟子,也都是終日與毒為伴,區(qū)區(qū)一只蝎子,還不可能對嚴曉遠形成真正的傷害。
但是嚴曉遠很快發(fā)現了體內的異狀,這個依菩提,不光在他的被子里藏了一只蝎子,而且,竟然還利用這只蝎子給他種下了蠱。
“三流伎倆,也敢在我面前顯擺。論巫術,你們三毒教跟個小孩子也差不多!”
嚴曉遠運功而坐,開始煉化體內那個蠱,這對他而言并非難事,只是需要時間。基本上,這一夜他是不用睡了。
依菩提口中的“小寶”,說的可不是那只蝎子,三圣教以蟾蜍、蜘蛛以及蝎子為三圣,卻不意味著依菩提這個佛道巫三修的圣姑會對這三種爬蟲有什么敬意。通過蝎子種在嚴曉遠身體里的蠱,才是依菩提所說的“小寶”。如果嚴曉遠稍有疏忽,就會只注意蝎子的毒,而忽略了通過蝎子種下的蠱,以后就有苦頭吃了。
一直到天光大亮,嚴曉遠才終于將體內蠱毒逼盡,只是,這時的時間也已經六點多鐘,八點鐘他還要去學校上課,這覺顯然是睡不成了。
在浴缸里泡了個澡,嚴曉遠總算是平靜下來少許,穿好衣服下樓吃了些早飯,他便朝著不遠處的吳東大學緩緩走去。
穿過宿舍區(qū),嚴曉遠走在校園里。
雙眼眼袋一片黑,一看就知道他一夜未睡。
走進辦公室,同辦公室的老師看到他,立刻說道:“小嚴老師,你昨天晚上偷地雷去了?這眼圈黑的。”
嚴曉遠也無心多說,只是擺了擺手,道:“失眠?!彪S后,來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下。
“小嚴老師,話說我昨天跟你說的事兒你考慮的怎么樣了?”
雖然嚴曉遠來到吳東大學才三天,可是他卻是走的省教育廳一名副廳長的路子,同教研組的老師都知道他和那個副廳長關系極親密。加上他本身長相不俗,談吐也相當不凡,剛到吳東就開著一輛gc的商務車,足以說明家中的經濟實力。這位老師打聽到他還是單身之后,就已經在給他介紹對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