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許半生的表現(xiàn)卻和夏妙然想的如出一轍,微微嘆了口氣,說道:“小語,你到副駕駛吧,妙然可能有話跟我說。”
這個解釋絕對的蒼白,恐怕就連這臺車都不會相信。車內(nèi)空間就這點兒大,難道還能說什么悄悄話么?既然說不了悄悄話,坐前邊跟坐身邊,根本就沒有任何區(qū)別。
石予方心中暗自好笑,心道這個小師叔年紀(jì)雖小,威嚴(yán)卻大,只是一遇到女孩子,似乎就沒脾氣了。也不知道后邊的小嬸嬸,跟身邊的這位,到底誰最后才能我的小嬸嬸。
想歸想,卻絕不敢流露分毫,可即便是心中忖度,許半生卻也想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拍了拍石予方的肩膀,淡淡說道:“你要是敢笑出來,我就以門規(guī)處置你?!?/p>
不說還好,許半生這么一說,石予方是再也憋不住了,但是他很快憋住了笑意,忐忑的說:“小師叔,我本來不想笑的,你這么一說,我實在忍不住?。 ?/p>
許半生悠悠然閉起了雙眼,道:“晚一些你準(zhǔn)備好領(lǐng)門規(guī)吧,又或者,今晚我們就把你扔在這里,我想,那位琳姐一定會很開心的?!?/p>
“小師叔……”石予方委屈的喊道,夏妙然卻已經(jīng)哈哈大笑起來,就連一向冷若冰霜仿佛沒有表情的李小語,也忍不住在嘴角揚起了一絲弧線。
車已經(jīng)開過了江心洲大橋,沿著江島邊的公路,很快就來到了方琳的私人會所。
會所有個很古怪的名字,蟲二,這兩個字竟然是愛新覺羅家族的后人,也是書畫大師啟功先生的作品??峙乱仓挥蟹搅者@樣的背景,才能讓啟功先生為一個會所題字了吧。
下了車,見許半生在仰頭觀賞會所的招牌,夏妙然笑著問道:“許半生,你總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你知不知道這個會所為什么要叫這個名字?”
許半生回過頭平靜的看了夏妙然一眼,淡淡的一笑,道:“蟲二,做風(fēng)月無邊解。”然后,將雙手背在身后,緩步朝著會所的臺階走去。
車子駛?cè)霑脑鹤?,便早有人將許半生等人到達(dá)的消息上報給了方琳,方琳也已經(jīng)從樓上走了下來。
站在會所門前的臺階上,會所門外的侍者相當(dāng)恭敬,許半生的表現(xiàn)就仿佛一個完全目中無人的貴公子,面對那兩名侍者恭敬的招呼視而不見。
半轉(zhuǎn)過身,許半生對夏妙然說:“剛才那道題我回答了,一會兒你負(fù)責(zé)讓方琳把原件拿出來給我觀賞一番。”
夏妙然頓時道:“憑什么?。俊?/p>
許半生卻早已不理她了,在他看來,既然他已經(jīng)提出了要求,即便是夏妙然,也是必須為他辦到的。
侍者恭敬的把許半生等人讓了進(jìn)去,剛進(jìn)門,方琳就已經(jīng)迎了上來,滿面春風(fēng),眼睛卻一直在石予方乃至許半生身上不停的打轉(zhuǎn),活脫脫一副女色|狼的模樣。
這真是滿面春風(fēng)啊,春意盎然的讓整個會所里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了。
方琳根本就沒掩飾自己的任何欲望,一切都顯得那么的赤|裸裸。
石予方也看出方琳眼中的狼意,他立刻求援似的看著許半生,希望許半生千萬不要按照在車?yán)锏脑捜プ觥?/p>
“許大少!你們終于來了,我已經(jīng)在此恭候多時了?!狈搅战K究還是分得清主次的,哪怕對石予方的欲望再強,總也不能現(xiàn)在就當(dāng)場就地正法吧。
“妙然丫頭,還好你沒讓姐姐我失望?!?/p>
夏妙然心道,若不是許半生自己說要來,你今兒就等著失望吧。女人就算是好色,你好歹也掩飾一下吧,這么不加掩飾,真是……唉……
許半生卻似乎完全沒看出方琳那不加掩飾的欲望,只是淡淡一笑:“林姐相邀,這面子總歸是要給的。你那兩個跟班怎樣?沒什么事兒吧?!?/p>
方琳擺擺手,不以為意的道:“我讓他們滾蛋了,兩個廢物,只會給我丟人。”黃氏兄弟也是倒霉,想拍方琳的馬屁,卻面對了一個他們更加得罪不起的許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