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身后右側(cè),跟著一名與其年歲相仿的少女。這里的人們,美女必然是見得多了,誰在私底下還沒有養(yǎng)著一兩個金絲雀呢?可是,當(dāng)這些閱人無數(shù)的人們看見少年身后的女孩子的時候,一個個不免還是被驚艷了一下。
和他們平時所見的那些嫩模、小明星之類的完全不同,這個女孩子身上仿佛不帶有半點(diǎn)的塵土氣,就好像她是一直漂在空中不染塵埃似的。五官本就精致到極限,又給人一種干凈到透明的感覺,這就像是每個人心里隱藏著的那份初戀一般,朦朧而美好,純真又難忘。
在這些人所認(rèn)識的,或者說所見到過的女人之中,或也有一兩位單從容貌上能和少年身后的女孩子相提并論的,可若論及女孩子身上這種讓幾乎所有男人一看之后就頓生傾仰之情的氣質(zhì),可謂生平未見。
什么樣子的人,才能擁有如此佳人的陪伴?而且更讓眾人吃驚的是,這名女孩子,分明并非那名少年的女伴,而僅僅只是……似乎只是他的隨從。女孩子跟在少年身后,目不斜視,連看都不看其他人一眼,甚至對帝豪酒店七樓大廳內(nèi)的裝飾擺設(shè)也絲毫沒有興趣,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少年身上,姿態(tài)上也低了少年一等。這若是在古代,這些人恐怕都必然會認(rèn)定這個女孩子是少年家負(fù)責(zé)伺候他的丫鬟。
聽到原本喧泛的大廳里突然間安靜了下來,付村略感奇怪的從單向可視的玻璃墻上看了出去。
大廳內(nèi),少年帶著女孩子,腳下每一步都仿佛精確丈量過一般的走了進(jìn)來,周圍的客人們只顧著打量這兩個年輕到不像話的孩子,嘴里原本的交談都已經(jīng)停止了下來。
看到是這對佳人兒,付村也就不奇怪了。他起身站起,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只是當(dāng)付村的腳剛剛邁出大門,他的腦子里就浮現(xiàn)出一個念頭:我從未告訴過他拍賣會的具體地址,原以為他來之前會給我電話,可他沒有,那么他是如何找到這里的?
這個少年自然就是許半生,他身后的女孩子當(dāng)然也就是李小語。
關(guān)于許半生是如何走進(jìn)這層樓的,付村倒是并不奇怪。只要許半生能找到正確的電梯,將他付村的名片給那些人看,那臺專門用于將客人送到這層樓的電梯外的守衛(wèi),是一定會恭恭敬敬的放行的。
“或許是其他人告訴他的吧,這本不是什么太秘密的事情,看他的氣度也應(yīng)當(dāng)是出身名門,我既然告訴他過是七爺?shù)牡胤?,他能找到這里也并不稀奇?!?/p>
付村一邊想著,一邊朝著許半生走了過去。
作為七爺最得力的副手之一,這里本就是付村負(fù)責(zé)的地方,那天晚上許半生猜測說付村拿提成或者帶客人之類的,倒是有些偏頗了。一個在名片上什么頭銜都不標(biāo)注的人,又怎么可能只是七爺手下一個籍籍無名之輩?真若如此,那個七爺就真不知道是個什么人物了。
即便只是七爺?shù)母笔种唬洞逡埠苌贂苯映霈F(xiàn)在大廳之中,更別說主動的去迎接哪位客人了。
看到付村從后邊走了出來,不少人都跟他打起了招呼,付村一如既往的跟這些人逐一回應(yīng),卻是目標(biāo)堅(jiān)定的朝著許半生走去。
“呵呵,小哥竟然自己找來了,我久未接到小哥的電話,還以為小哥今天不來了呢?!备洞逍呛堑纳斐鍪秩?。
許半生停下腳步,臉上掛著謙和的微笑,但卻并沒有和付村握手,只是沖他打了個稽首,道:“付總說笑了,我既說要來,便一定會來。只是有些事情耽誤了一會兒,好在并未錯過時間。怕付總客氣,干脆就自己上來了,想來拿著付總的片子,下邊的人也不應(yīng)當(dāng)會為難我。”
付村略顯尷尬,但是考慮到許半生那晚買的東西大部分都是道家應(yīng)用之物,呵呵一笑掩飾了伸手成空的局促,也學(xué)著許半生打了個稽首,道:“小哥是火居道士?”看來,這付村比起尋常人對道教的理解,要深入的多。
許半生微微一笑,搖頭道:“我并未注冊,只是從小在道觀里長大,行為舉止深受影響。還望付總見諒?!弊炖镎f的是抱歉的話,可神態(tài)之間卻毫無自咎之意,顯然這句話僅僅只是出于禮貌而已,并非內(nèi)心真有什么歉意。
付村皺了皺眉,心道自小在道觀長大?這個少年究竟是個什么身份?難道是傳說中古隱門派的人?若真如此,他身上那股氣度倒是得到解釋了,可是古隱門派的人,幾乎就沒聽說過會與塵世之人打交道的,即便是入世歷練,也應(yīng)該盡可能不要透露自己的身份。這名少年倒是古怪,似乎絲毫不介意自己的身份被人知曉一般。這樣看來,他似乎又不是古隱門派的人。
“拍賣會還要有一會兒開始,我給小哥準(zhǔn)備的桌子是三十一號桌。”付村壓下疑問,指向大廳的左邊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