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里,倒是高巖最為鎮(zhèn)定,他雖然也沒想到事態(tài)會如此發(fā)展,沒想到亨利瘋狂到竟然會直接對朱弦求婚,可是,他倒是看出來了亨利似乎迷戀上了朱弦。
的確,朱弦有令任何一個男人一見傾心的條件,無論是長相還是身材,又或者是其氣質(zhì)風韻,都是女人中的女人,尤其是她還是一名東方的修行者,而且是東方修行者之中最杰出的一小部分人之一。
亨利對其一見鐘情并不算太意外,如果不是因為一開始就知道自己和朱弦的實力懸殊過大,高巖也未必就不會對朱弦傾心。當初在山口處第一次見到朱弦的時候,高巖的心也像是被人用雷神之錘重重的敲打了一下一般,他當時也很難置信天底下竟然可以有這么美麗這么性感的女人,堪稱完美。
可是,這一切的一切都無法成為亨利竟然會向朱弦求婚的理由,哪怕高巖早已看出亨利對朱弦的心動。
但是至少,高巖因為看出亨利對朱弦的迷戀,他的承受能力略強于其他幾人。
即便如此,他依舊對亨利這樣的一番話感到無言,他甚至可以想象得出朱弦最終的態(tài)度,朱弦一定會認為亨利腦筋有問題。
因為,極速冷靜下來的高巖,從朱弦的眼中沒有看出朱弦對亨利的半點欣賞,她的眼神里,除了驚訝,就只有一種情緒——厭惡。
對亨利唯有厭惡之情,卻聽到亨利如此荒誕,大言不慚的話語,朱弦將會作出什么反應,高巖已經(jīng)可想而知了。
而朱弦,現(xiàn)在腦中唯一的聲音就是亨利有病,并且病入膏肓,無藥可治。
她想了半天,驚訝早已不復存在,她只是對亨利的那番話產(chǎn)生了無限的惡心。
終于,朱弦恢復了冰冷的姿態(tài),冷冷的開口說道:“傻|逼!”今時今日,朱弦也唯能找到這樣的一個簡單詞匯,才能正確的描述眼前的這個金發(fā)男子,這世間,再也沒有任何一個詞語可以比這個詞語更加精確的描述亨利了,這個詞簡直就像是為他量身定做的,非他莫屬。
但是,除了漢語之外的任何語言,都沒有對這個詞語的準確翻譯,朱弦只能說出一句漢語,簡簡單單的兩個音節(jié)。
亨利雖然會一點兒漢語,可卻并不懂得“傻|逼”是什么意思,可是,他卻對這個詞的后一個字有所了解,他知道,共和國人使用這個詞匯的時候,往往都是粗口,這個詞,跟英語里的fu|ck非常近似。
亨利有些茫然了,難道她不喜歡我么?她難道不是應該感激涕零的雙眼含淚,因為她終于被我這樣杰出的男子相中,并愿意一生一世對她。
“你這是拒絕了我的求婚?”亨利傻乎乎的問到。
朱弦終于感覺到了這個叫做亨利的男人還是有那么一絲可愛的地方的,他現(xiàn)在這副傻了吧唧的模樣,倒是挺萌的。只是,亨利萌不萌,朱弦根本就不在乎,她依舊覺得亨利是個傻|逼。
“你到底還打不打?不打的話,就趕緊從我眼前消失。但是,那兩個人……”朱弦揮手揚起匕首,一指高巖和羅伯特,“這兩個人,必須留下。我已經(jīng)放過他們一回,可是他們竟然敢再度回來冒犯我,他們必須死!”
亨利徹底不理解了,他從未在女人身上受到過這樣的待遇,他所見的女人,無一不是在見到他之后就滿眼沉迷,隨時都可以付出自己的身體,任其馳騁,而后在他身下輾轉(zhuǎn)承歡??墒?,今天他卻嘗到了被拒絕的滋味,尤其是這個女人竟然還要殺死他手下的兩個人。
這兩個人雖然微不足道,但是……
“你怎么可以拒絕我?”亨利微微有些慍怒。
朱弦不屑的掃了他一眼,再度說出那個高巖很清楚的明白究竟有多么不屑才會說出的詞匯——“傻|逼”。
這一次,亨利也終于徹底明白了,朱弦所發(fā)出的這兩個音節(jié),毫無疑問的是在對他赤|裸裸的羞辱,她就是在拒絕,并且是以一種極為不尊重的態(tài)度拒絕。
亨利的驕傲瞬間被擊的粉碎,但是同時,他又對朱弦產(chǎn)生了一種必須征服也一定要征服的心思。
“既然如此,那么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什么叫做天才,相信你在見識到我的天才和實力之后,一定會改變你的態(tài)度的?!?/p>
亨利緩緩說到,而后,他終于抽出了他的劍,那是一把沒有絲毫特殊的西洋劍,長而細的劍身,就如同一根突刺,寬大的護手,將他的手背完整的包裹其間。
轉(zhuǎn)過頭,亨利對三名圣騎士說道:“你們不許插手,這個女人我要定了,我不允許任何人對我的女人動手。我要單獨的征服她,讓她徹徹底底的拜倒在我的腳下?!?/p>
三名圣騎士雖有不甘,但他們習慣了唯命是從,亨利雖然只是一個大主教,可他的話,甚至可以直接影響到教皇的決定。
羅伯特毫無反應,他到現(xiàn)在還沒從震驚之中走出來。
而高巖,卻是感覺到了深深的絕望,他從剛才那最接近死亡的狀態(tài)判斷出,如果亨利愿意接受三名圣騎士的幫助,他大概還能戰(zhàn)勝朱弦,可他現(xiàn)在拒絕了圣騎士的加持,以他的實力,幾乎只能是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