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維京小區(qū)吧,我想回去休息休息。”想了想,夏妙然又補充道:“謝謝你了,嚴老師?!?/p>
嚴曉遠詭異的一笑,開著車往維京小區(qū)駛?cè)ァ?/p>
維京小區(qū)就在鬧市區(qū),但卻剛好拐進一個安靜的角落,四周都是高高的寫字樓,是個絕對的鬧中取靜的好地段。
這里的房價從小區(qū)建成,就幾乎是吳東城內(nèi)最高的,現(xiàn)在更是趨近十萬元一個平方,絕對的貴族小區(qū)。
相應(yīng)的,貴族小區(qū)的安保措施也就格外的好,但即便如此,出了這個小區(qū),到熱鬧的大馬路之間,依舊還是會有一小段沒有監(jiān)控的路段。
車子駛進去,嚴曉遠早已觀察好了下手的地點。
車子停在小區(qū)門口,嚴曉遠很殷勤的跳下車,速度極快的幫夏妙然拉開了車門。他只是為了在夏妙然身上種個蠱而已,就好像頭一晚的張婷婷。張婷婷之所以會在走到自家門口卻又掉頭走出小區(qū),完全就是因為嚴曉遠手里的那面小鼓的召喚。
下蠱是個技術(shù)活兒,可也非得嚴曉遠親自接觸到對方的肢體,才能下蠱成功,嚴曉遠必須借著替夏妙然開車門的機會,假作不經(jīng)意的碰到夏妙然。
夏妙然再度感覺到了一絲奇怪的氣息,嚴曉遠干嘛那么殷勤?而且他的速度也太快了。
車子幾乎剛停,夏妙然也就順手伸向車門把手想要把門拉開,可就這么短短的時間,嚴曉遠竟然已經(jīng)推開車門跳了下去而且順利的拉開了后車門。
夏妙然也來不及細想,她只是以為嚴曉遠對她有所企圖,這樣的男人她見多了,昨晚夏妙然其實就覺得嚴曉遠看自己的目光其實比看張婷婷還要熱切。只不過后來他沒有再表現(xiàn)出任何不該有的舉動,否則夏妙然是絕不會上他的車的。
伸腿下車,嚴曉遠很紳士的伸出一只手,這也算是上流社會的禮節(jié)之一,夏妙然不虞有他,將自己的手搭在了嚴曉遠的胳膊上。
只覺得自己的指尖微微一跳,夏妙然似乎覺得有些不對勁,但這并沒有后續(xù)的狀況,這跳動也足夠輕微,夏妙然并沒有太放在心上。
“好了,謝謝你,嚴老師,我進去了,您早些回學校吧?!?/p>
夏妙然站定之后,看著嚴曉遠,很禮貌很客氣但也很抗拒的說。
嚴曉遠笑了笑,道:“那好,夏妙然同學,你好好休息。學校那邊需不需要我?guī)湍阏垈€假?”
“不用了,我會自己打電話的?!?/p>
“那好,再見!”
說罷,嚴曉遠自己上車,重新發(fā)動之后掉頭而去。
夏妙然有些狐疑,嚴曉遠似乎又沒有什么企圖了。但是,為什么剛才他的笑容就好像之前發(fā)生的事情都不存在一般呢?從他剛才那個笑容,根本看不出之前他曾如此悲慟。他的悲傷不正常,此刻的笑容更加不正常。
“這個人,好奇怪?!毕拿钊恍睦镟止局?,卻不知身上已經(jīng)被嚴曉遠種了蠱,幾分鐘之后,她就將重蹈張婷婷的覆轍。
走進了小區(qū),夏妙然直奔自己住的那幢樓。
而嚴曉遠,則把車很快就停在了路邊。
依舊是監(jiān)控斷檔之處,嚴曉遠再度從懷里摸出了一面精致的小鼓。
輕輕的在鼓面上一拍,還是那聲好聽的“咚”聲,小區(qū)里已經(jīng)走進樓洞的夏妙然,身體猛然一震,雙目瞬間失神,竟然不由自主的緩緩轉(zhuǎn)身,辨認了一下方向之后,又走出了單元門,朝著小區(qū)大門的方向走去。
經(jīng)過小區(qū)大門的時候,小區(qū)的保安還跟夏妙然打招呼:“夏小姐,剛回來就出去???”
可是夏妙然卻并未理會保安,保安覺得奇怪,平時夏妙然都是對他們這些人很客氣的啊,而且,就在剛剛她進小區(qū)的時候,還跟保安揮了揮手打了個招呼,現(xiàn)在怎么不理人了呢?
保安當然不敢上前阻攔,他在想,或許夏妙然心里有事沒在意自己跟她說的話吧。
夏妙然出門之后,朝著嚴曉遠停車之處緩緩走了過去,嚴曉遠遠遠的看見夏妙然懵然無知已然完全失去神智的向自己走來,他那對狹長的雙眼,顯得更加狹長,嘴角,也揚起和昨夜同樣詭譎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