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出去許遠(yuǎn),李小語依舊為方琳的放蕩而不爽。
許半生看在眼里,本希望李小語可以自己想明白,但見其駕駛的車輛都頗有些不平穩(wěn),也不得不出言引導(dǎo)一番。
“與一個將死之人,你又有什么可計較的?!?/p>
李小語聞言大愣,頓時一腳急剎車,許半生縱然已經(jīng)做了準(zhǔn)備,卻還是身體向前一沖,差點兒撞在前座上。
稍帶些苦澀,許半生又道:“方琳雙眼內(nèi)角上挑,嘴角下墜,看來我上次叮囑她的話,她并沒有放在心上。按照西方的觀點,每個人一出生都是有原罪的,而我國也有荀子提出性惡論,我原以為方琳的放蕩是她修煉的邪功的緣故,現(xiàn)在才明白,其實男女之欲,就是方琳的原罪。”
“她走火入魔了?”李小語重新踩下了油門,車子緩緩前行。
許半生靠向椅背,緩緩搖頭道:“和走火入魔又有不同,她這是一種侵蝕。那門邪功長期以輔助的形式存在,而如今它已經(jīng)被滋養(yǎng)的足夠壯大,就要取而代之了?!?/p>
李小語明白了,自古正邪不兩立,人還有虛偽的一面,可以虛與委蛇的共存。可是功法不行,正就是正,邪就是邪,一旦方琳修煉的那門邪功露出本來面目,就會與其修煉的崆峒派正宗心法相沖突,相爭斗。她的身體將會變成這一正一邪兩門功法的戰(zhàn)場,無論誰輸誰贏,方琳都必然會深受荼毒,唯一的下場必然是經(jīng)絡(luò)無法承受,結(jié)局可能比走火入魔更加凄慘一些。
明明剛才還對方琳不屑至極,現(xiàn)在聽說她將會成為一個廢人,甚至爆體而亡,也不知為何,李小語竟然產(chǎn)生了幾分惻隱之心。
不過這種同情,也僅只是一瞬間而已,方琳并不值得李小語過度的關(guān)心,而且她也算得是咎由自取。
此刻正是下班的高峰期,路上行人車輛都是極多,李小語開著車,也是走走停停。
車后傳來鳴笛聲,許半生自然是不會去計較的,開車之人本就心態(tài)各異,雖然明知路況擁堵,有些人就是會表現(xiàn)的急不可耐。
紅燈轉(zhuǎn)綠,李小語踩下油門,迅速通過,許半生的電話也傳來進(jìn)入短信的聲音。
——小男人,你就不能回頭看上一眼?害我白白按了半天的喇叭。
許半生啞然失笑,回過頭去,卻看到蔣怡的車依舊留在那個路口,綠燈又變成了紅燈。
讓李小語找了個合適的地方靠邊停車,許半生坐在車?yán)镬o靜的等著蔣怡的車追上來。
蔣怡并沒有停車,在經(jīng)過的時候放下車窗朝著許半生招了招手,李小語回頭看了許半生一眼,許半生點點頭,她便驅(qū)車跟在蔣怡的車后。
手機再響。
——小男人你要不要到我的車上來?
許半生無奈的搖頭,自從第一次接到蔣怡的短信之后,她就顯得很分裂。見面的時候她還是那個商界女強人般干練的奇女子,而短信上,就是另一番景象。同為奇女子,奇峰突起,方向迥然不同。
上次在天坑里,許半生和蔣怡算是存在一定程度的肌膚之親,在那之后蔣怡消停了一段時間。不知是因為她清楚許半生這段時間不能被打擾呢,還是因為她也會感到害臊。
——不用了,去哪里我跟著就好。你快一些,我很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