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以幫會繼承人的身份進入共和國的,自然無需向什么部門報備?!痹鋸娮宰煊仓?。
而付村,則是趕忙施禮,口中說道:“許少,您來了!”
大公子和表姑媽其實早已猜出許半生的身份,只不過他們從未見過許半生,現(xiàn)在見付村這么說,他倆也便一起朝著許半生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許半生對二人微微一笑,道:“二位好,今天的事情,我會替曾武給二位一個交待。也還請二位看在我的面子上,就不要追究這個晚輩了?!?/p>
曾武氣的鼻子都歪了,付村自稱是他叔叔也就罷了,年紀在那兒,而且跟七爺?shù)拇_是多年的兄弟?,F(xiàn)在進來一個比自己年紀還小的,竟然也敢自稱是自己的長輩,還連帶著,似乎搞得那個被他抽了幾個耳光的大公子也成了他的長輩,這讓曾武如何咽的下這口氣?
大公子挨了打,自然還是有些郁郁難平,可表姑媽卻是站起身來,對許半生說道:“既然是許少開了口,這個面子我們當然是要給的。不過我這個侄子只是堅持要按照拍賣會的規(guī)矩走,就挨了您這位侄子幾個耳光,這總歸是要有個說法的。”
許半生點點頭,他身后的李小語身形一閃,突然就出現(xiàn)在曾武的面前。
然后,李小語揚起手,噼里啪啦就是正反四個耳光,許半生在巴掌聲響起的同時,也說道:“這樣,女士您滿意了么?”
表姑媽也知道,這已經(jīng)是最大的限度了,且不談許半生開了口,即便是以對方那個圣教廷教區(qū)主教的身份,她就不可能真的追究下去。無非也就是譴責再譴責,這事兒最終是要交給十七局去處理的。
大公子倒是覺得酣暢淋漓,挨了幾巴掌的氣,總算是有人給他出了。
父親作為一省大員,幾次三番的叮囑他許半生不能惹,而二號在許家大院吃閉門羹這件事他也知道了,能讓許半生出手替他打回這幾個耳光,他也就沒什么可氣的了。
當即點點頭,大公子拱拱手說:“多謝許少,有機會我請您喝酒?!?/p>
許半生含笑點點頭,道:“大公子不妨外頭稍候,一會兒關(guān)于此地規(guī)矩的交待,我也一并給你?!闭f著,許半生看了看抽完耳光已經(jīng)從曾武身邊回來的李小語,李小語便從懷中掏出一只瓷瓶,從里邊倒出一顆丹藥,遞給大公子。
“服下去,你臉上的傷十分鐘就可以復(fù)原。”李小語冷冰冰的說到。
大公子略感茫然,但他的表姑媽卻沖他點點頭,他這才接過那顆丹藥。
他們這邊云淡風(fēng)輕,曾武卻是整個人都懵了。
他怎么也沒想到許半生竟然會什么表示都沒有就動了手,最關(guān)鍵的是李小語一動手,他根本連躲都躲不開,被打完了只覺得整張臉都腫了起來,牙齒也松動了幾顆,可依舊陷入深深的茫然之中,完全反應(yīng)不過來。
看到大公子和表姑媽準備離開,曾武才陡然大喊道:“你敢打我??。 ?/p>
許半生依舊微笑著看看他,道:“圣教廷也護不住你,不要以為帶著兩名剛剛替補進圣騎士團的騎士,就真的什么都不用怕了。說起來,他們倆能進圣騎士團,還是因為前不久死了幾個圣騎士的緣故。否則就憑他們倆這點兒實力,給圣騎士當個馬夫還差不多?!?/p>
那兩個老外一聽這話,頓時也是臉色一變,身體周圍頓時冒出一層淡淡的白光,顯然是進入了全神戒備的狀態(tài)。
許半生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只是對付村說:“付總,不如你清個場吧,我來跟這個大侄子聊幾句?!?/p>
付村立刻使了個眼色,所有手下都匆匆退了出去,付村看得出來許半生的意思是連他也出去,便親自替許半生關(guān)上了大門。
“今天的事情,以及里邊所聽到的所有話,都給我爛在肚子里。若是讓我在外頭聽到半點關(guān)于剛才發(fā)生的事情,或者有一句話被傳了出去,別怪我把今天所有人都送到長江里去喂大蓋王八?!?/p>
眾手下驚呆了,唯唯諾諾的答應(yīng)下來,只是免不了把目光投向大公子和表姑媽,心道這要是他倆傳出去的,咱們也得沉江么?
里頭,許半生卻是已經(jīng)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然后看著曾武說:“曾武,你也坐吧?!?/p>
也不知道為什么,曾武心里其實是很抵觸的,但是聽到許半生這句話,卻竟然還是默默的坐了下來,似乎許半生的話里有某種魔力一般。
“什么時候加入的圣教廷?你父親不是讓你在國外好好的讀書,做個普通人么?”
曾武訥訥的回答說:“到美國不久,我就接受了洗禮,十八歲的時候成為了騎士,前不久才接受的教區(qū)主教的職務(wù)……”說完之后,曾武突然醒悟過來,憑什么他問我我就要回答?
不由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