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東南亞一些真正的得道高僧,一年也未必能做出兩三個古曼童,金日旬還是個道門中人,即便佛道一體,修為是相通的,給他十年八年的時間,他能做出十多二十個古曼童就不錯了?,F(xiàn)在分明是讓這些古曼童做炮灰,可見他手里古曼童的數(shù)量怕是數(shù)倍乃至十數(shù)倍這些之多。
“你師父對那些東西的修行需求量那么大,就是為了這些古曼童吧?!痹S半生抬起頭,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表情開始變得凝重起來。
崔正植繞過了這個問題,說道:“師父一日不死,我都不敢將這個秘密說出來,所以,許少,還請你殺死我?guī)煾钢螅以賹⑽覀兪占切〇|西修行的用處告訴你。”
許半生點了點頭,崔正植有這樣的反應也實屬正常,全都和盤托出的話,崔正植也就沒必要跟自己談判了,直接一進門就會竹筒倒豆子把一切都說了。他絕不會如此。
“你師父真是教了個好徒弟?。 痹S半生感慨了一句。
崔正植的表情略顯尷尬,但是很快恢復如常,他說:“我知道許少或許會因此瞧不起我,可我已經(jīng)錯了太多,總不能眼看著師父繼續(xù)這么錯下去。他一個人錯下去沒關(guān)系,這會給整個木棉觀,乃至整個朝鮮的道門帶來滅頂之災。他所做的這些事,道門不能容,即便是佛門之人,也容不下他。我也無意說什么冠冕堂皇之語,我就是為了自己能夠活下去,師父已經(jīng)走火入魔了。”
許半生點了點頭,對于崔正植這番話,他還是認同的。
如果崔正植把自己說的冠冕堂皇,他反倒會覺得此人完全不可信?,F(xiàn)在看來,他對崔正植的判斷沒錯,這個人并沒有太大的野心,他所需要的,不過是相對正常的活著罷了。
“你還有什么是可以現(xiàn)在就告訴我的么?”許半生又問。
崔正植點了點頭,然后開始詳細的跟許半生講述關(guān)于那些古曼童的攻擊方式。
這些古曼童自身的攻擊能力很差,至少對于許半生這樣的人起不到什么作用,它們就像是一個danyao庫,而金日旬則像是可以噴射出這些danyao的槍械。
如果將許半生的實力比喻成一把輕機槍,那么金日旬本身就相當于一把沖鋒槍或者突擊buqiang。其本身在火力上是并不如許半生的,而且許半生自身的danyao儲備也遠比金日旬豐厚的多,兩人對仗,可以說金日旬毫無勝機。甚至于,金日旬的實力比起那個假冒滿都拉圖多年的巫師,都有所不如,許半生在受傷的情況下都可以輕易的干掉滿都拉圖,對上金日旬就更加不在話下。
可是有了這些古曼童的幫助之后,金日旬的danyao儲備已經(jīng)不是問題了,每一個古曼童,都能提供給他近乎于他本身的danyao量。
而且,在擁有了這么多古曼童的幫助之后,金日旬也會在自身上起到很大的變化,從沖鋒槍或者突擊buqiang,升級為一把重機槍。甚至于,變成榴彈炮都不是不可能。
當然,他本身修為有限,是以在承受類似于重機槍乃至榴彈炮的火力輸出的同時,自身也會受到很大的傷害。殺敵一千自傷八百或許不至于,但是想要干掉一個類似于許半生這樣的對手,他自身的受損超過一半是肯定的。
在崔正植看來,許半生要做的,就是避開金日旬的鋒芒,danyao庫的儲備再如何豐富,也終有耗光的那一天。而金日旬想要干掉許半生,就必須保持集中的火力,使其不間斷的輸出。
崔正植認為,如果許半生可以在金日旬的手下周旋超過半個時辰,那么他就可以進行絕地反擊了。
火力增強了,可防御還是從前的防御,頂住火力之后,想要破防,對許半生來說并不是什么太困難的事情。
許半生了解之后,點了點頭道:“那些古曼童,他是通過那些學生帶進來的?”
崔正植面帶戚戚然的說道:“那些學生,實際上已經(jīng)不再是什么學生了。他們在國內(nèi)的時候,其靈魂就已經(jīng)被抽離,取而代之的是古曼童的靈魂。而那些古曼童,稍加裝飾就是極普通的玩偶,師父他自己就可以帶進來。那些學生的一言一行都是被師父直接控制的,讓他們走就走,讓他們說什么就說什么。師父可以借用他們原本的記憶,所以應付正常的活動,并不會有什么問題?!?/p>
許半生的臉上再度出現(xiàn)了一絲笑容,他問道:“但是控制這些學生,也是會消耗你師父不少的精氣的。這也意味著,除非將那些古曼童的靈魂抽離那些學生的身體一段時間,讓金日旬修生養(yǎng)息好好恢復,否則,他本身的實力就已經(jīng)大打折扣。而那些學生一旦被發(fā)現(xiàn)死亡,他也就很難有機會再跟我交手了。所以,他最多也只有一個晚上的時間來進行恢復。那么,現(xiàn)在應該就是他最虛弱的時候,因為明天一早,那些學生的尸體就會被發(fā)現(xiàn),而他也得到了最大程度的恢復。對他來說,跟我交手的最佳時機,是在明早六點之前。一過清晨六點,那些學生隨時都可能被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死亡?!?/p>
崔正植嚴肅的點了點頭,心中對于許半生的佩服更盛。
“師父不可能讓那些學生過早死亡,九點左右,會是一個比較合適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