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茅山派掌門佘長風的心情很不好。
派出茅山弟子去許半生的住處,并非佘長風的決定,而是他的一名弟子自作主張,直到將人派出去了之后,才告知佘長風。
當時佘長風就很不高興,覺得這是在玩火,即便他們很需要許半生手里的某些東西,也絕不能采取這樣的方式。激怒了太一派掌教真人的后果,很可能會給茅山派帶來非常大的麻煩。
但是人已經(jīng)派出去了,佘長風也只能責罵自己那名弟子一通而已,當時許半生和夏妙然出現(xiàn)在天堂隔壁酒吧之中,而且明顯發(fā)現(xiàn)了天堂隔壁酒吧的問題,短時間內(nèi)是不可能再分心去處理其他事的。
佘長風也唯有希望那幾名弟子能機靈點兒,一得手就撤,同時他也在積極的做著準備,萬一出了問題也好彌補。
而事實證明佘長風的未雨綢繆是正確的,許半生當時的確是在天堂隔壁不假,可李小語卻很少見的居然沒有跟在許半生身邊,那幾名茅山弟子剛剛進入那套房子,就被李小語一劍一個給解決了。其中一個見狀不妙想跑,卻被李小語一劍給釘在了窗臺上。
當晚佘長風就覺得不對勁了,那幾名弟子遲遲都沒有消息回來,而第二天史一航的突然造訪,徹底讓佘長風知道,他那幾名弟子肯定是再也回不來了。所幸他早有準備,否則,這事兒還真是有些麻煩。
不過佘長風明白,自己只是在表面上糊弄過去了而已,史一航是吃公門飯的,沒有證據(jù)他不可能對茅山派如何,可許半生不同,許半生無需任何證據(jù),他之所以沒來找麻煩,只可能是因為他覺得還沒必要,一旦覺得有必要了,隨時都可能找上門來。
二十多年的一場謀劃,佘長風也算是殫精竭慮了。
這二十多年來,一直都很順利,無論在哪個方面都非常的順利。但是,最近似乎處處都出現(xiàn)了問題,而所有出問題的地方,似乎都跟許半生有關。也就是說,自從許半生出現(xiàn)之后,茅山派就諸事不利,許半生似乎就是茅山派最大的敵人。
首先出問題的就是那把天師拂塵,沒有人比佘長風更想得到那柄拂塵,許半生并不知道,那天在帝豪大酒店的七樓,佘長風其實也是在場的。
原本,這把拂塵的價值也就是在二百萬左右,佘長風帶著三百萬想要拿下那把拂塵。沒想到許半生很不合規(guī)矩的在拍賣開始之前就揚言要用一千萬買下那把拂塵,這直接導致了之后競價的水漲船高。
不是佘長風舍不得多花錢,光是天堂隔壁酒吧,每個月給茅山賺的錢就遠不止這個數(shù)了,區(qū)區(qū)數(shù)百萬而已,佘長風根本都不放在心上。
可是他知道,觸碰過這把拂塵的人一定會死,也就是說那個拍賣師在開始拍賣之后就已經(jīng)注定是個死人了,而許半生之所以會在拍賣開始之前就喊出千萬高價,足見他也知道這把拂塵的來龍去脈,而且佘長風很清楚,龍虎山張?zhí)鞄熞幻},和太一派有著相當密切的關系。這也就意味著佘長風若是再拍下這把拂塵,許半生就注定會在一段時間之后關注到他。
佘長風這二十多年的計劃談不上低調(diào),可他也絕不希望被許半生知道任何事情。
所以他隱忍了下來,任由那名宜氿的商人李輝銘拍走了那把拂塵,隨后茅山弟子王師傅就閃亮登場,準備替佘長風取回這把拂塵。
只是王師傅顯然低估了這把拂塵的煞氣,或者說是佘長風低估了這把拂塵的煞氣,其結果卻是被許半生得到了這把拂塵。
除此之外,許半生手里的那枚鈴鐺,也是佘長風覬覦之物。
這倒是一個意外。
其實那枚鈴鐺是和天師拂塵出現(xiàn)在同一場拍賣會上的,而當時佘長風并沒能看出這枚鈴鐺的功效,也沒能看穿鈴鐺的秘密,致使鈴鐺被蔣怡輕松拿下。
而隨著拂塵落在了許半生的手中,滿都拉圖和許半生的較量,鈴鐺的功效開始浮出水面。
可以說,如果許半生和滿都拉圖的那場隱形的較量之中,沒有這枚鈴鐺的話,許半生受到的傷絕對會呈現(xiàn)翻倍的效果,那樣滿都拉圖很可能真的就達到了他的目的。
只可惜,正因為鈴鐺的存在,圣光的加持使得許半生受傷之余,還能除去滿都拉圖,這讓佘長風欣喜的同時,也讓佘長風感覺到無比的失望。
滿都拉圖的目標,和佘長風一致,他們倆早在三十年前就是舊相識。
當時,佘長風還只是一個茅山派的普通弟子,而滿都拉圖,也還不是現(xiàn)在這個活佛的身份,只不過是一個學了些巫術用來偷雞摸狗的家伙而已。
兩人偶然卻又必然的在某個時間點結識,一個是窮困潦倒甚至人人喊打的巫門弟子,另一個則是道門中不知名,誰也想不到三十年后他竟然能執(zhí)掌茅山派,資質(zhì)普通的弟子,一個想要擺脫人人喊打的局面,另一個則希望在師門得到重視。
兩人一拍即合,開始瘋狂的在共和國境內(nèi)刨墳掘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