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突然傳來嘈雜的聲音,似乎發(fā)生了爭吵。
臉上激動的笑容還未消失的石大定眉頭一皺,拉開大門就走了出去。
外邊一眾弟子圍住了兩個人,正激動的唾沫橫飛,也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什么事?!”石大定喝問出聲,背著雙手大步走向自己的弟子,舉止之間已經(jīng)有了一個館主應(yīng)有的氣度。
眾弟子聽到師父的聲音,紛紛回頭,其中一名弟子面帶憤怒的說道:“師父,有人來踢館。”
石大定聞言眉頭皺得更緊,他的弟子們見師父來了,紛紛向兩旁讓開,留出中間的一條道。
這時候,石大定才看清楚那兩個不速之客,一長一幼,年長的不過三十來歲的模樣,年幼的似乎只有十四五歲,正是和秦添差不多的年紀。
而在石大定的弟子之間,有一個嘴角滲血,面色也有些頹然,顯然是剛才被這兩個人打傷了。
武館剛開的時候,的確也有本地的小混混跑來搗亂,要收保護費什么的??墒窃S半生交代過,任何人敢來搗亂,直接打出去,出了任何事他都會負責到底。連續(xù)教訓(xùn)了三撥上門找麻煩的人,加上之后付村也發(fā)了話,縱然這一片并非七爺?shù)牡乇P,可七爺在吳東的江湖地位決定了不管是誰都要給他幾分面子,一元拳館也就再沒有人敢上門搗亂。
今天居然有人上門踢館了?而且一來就打傷了自己的一個弟子,這兩個人絕不是什么地方上的小混混,而是真正的武者。
拱了拱拳,石大定面掛寒霜,口中說道:“二位為何打傷我的弟子?”
對方輕蔑的一笑,年幼的那個仿佛稚氣未脫,正處于變聲期,嗓子里還帶著幾分童音。他開口說道:“你徒弟都說了,我們是來踢館的,你的徒弟技不如人,竟然敢不讓我們進門,被教訓(xùn)也是正常的?!?/p>
石大定朝著受傷的弟子望去,那個弟子捂著xiong口,急忙解釋道:“師父,我沒有阻攔他們。剛才他們一進來就大聲說要見館主,我急忙迎上前去,說師父您正和小師叔談事情,我問他們有什么事情,好向您通報。結(jié)果他們就動手了,我根本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那個小子一掌打在xiong口……”
不等石大定開口,那個少年輕蔑的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偷襲咯?作為一名習(xí)武之人,連基本的防范心理都沒有,被教訓(xùn)了還找借口,有這么膿包的徒弟,也就知道師父是個什么貨色了。這種貨色還敢學(xué)人開拳館收徒弟,也不嫌丟人?!?/p>
石大定面帶寒霜,虛著雙眼看著那名少年,然后又看看那個年長一些的男子,道:“閣下就如此任由這個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在這里大放厥詞?”
那個男子哈哈一笑,張狂的說道:“我倒是覺得他說的很中肯呢,教出這樣的徒弟,師父的實力也可見一斑,真是替我們真正的習(xí)武之人丟臉。要是換成我,就趕緊把拳館關(guān)了,省的丟人現(xiàn)眼,讓天下武林同道笑話?!?/p>
石大定明白了,這倆人就是存了心要來找事的,必須把他們倆打發(fā)了,否則以后永無寧日。
只是石大定有些奇怪,這附近也沒什么拳館啊,甚至整個吳東城,也沒有幾家能入石大定法眼的拳館。被打傷的那個弟子,雖然實力不如秦添,但是在這十幾個弟子之中,也算是中流水準,縱然對方出其不意,一招就把他打傷,這至少也是眼之境的水準,這就更加奇怪,一元拳館究竟是礙了誰的眼?
“別廢話了,你就是這家什么狗屁一元拳館的館主是吧?我現(xiàn)在要向你發(fā)起挑戰(zhàn)?!蹦敲倌昕裢闹赶蚴蠖?。
石大定眉頭一皺,對方倒是好算計,先讓這個十幾歲的孩子挑戰(zhàn)他,他若是不應(yīng)戰(zhàn),一元拳館的名頭就算損了??伤麘?yīng)戰(zhàn),即便贏了,也落下個以大欺小的名聲。
可是,就從剛才那名弟子被打傷的一掌來看,一元拳館方面,除了自己能夠穩(wěn)穩(wěn)勝之,也唯有石予方能與這孩子一戰(zhàn)了,哪怕秦添恐怕都差了一些。即便是讓石予方上,也免不了落下個以大欺小的名聲。石予方雖然只比這孩子大三四歲,可畢竟是一個成年,一個未成年。
正猶豫著,秦添站了出來,向石大定請戰(zhàn)說:“師父,不勞您動手,弟子愿與之一戰(zhà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