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逐漸的流逝,吳東已經(jīng)進入了深秋時分。
其實吳東是個沒有什么春秋兩季的城市,長江沿岸很多城市都有類似的特點,古人劃分的春夏秋冬四季,對于吳東來說,基本只有兩季。春秋兩季,仿佛只是為了讓冬夏兩季的連接顯得不那么突兀。
本該均分的四季,在吳東城里,往往是冬夏各五個月,春秋加在一起不過一個多月兩個月的時間。
但是,天氣涼了,滿城的梧桐樹葉掉了,翠綠的青草也枯萎變黃,天空中也開始可以看到成排的大雁正朝著更南方的方向飛去。
這一切,都預示著秋季進入到了尾聲,人們身上的衣服,逐漸厚了起來。
這段日子的許半生,過的很平靜,每天只是上課放學,偶爾會跟夏妙然或者蔣怡吃頓飯。
依菩提也沒敢再招惹許半生,或許是那晚發(fā)生的事情,依菩提也得到了來自于三圣教或者她那個活佛師父的警告,又或者,干脆是嚴大掌柜在離開之前,替許半生管教了一下依菩提。他畢竟是依菩提的姑父,對依菩提總歸是有些約束力的。
許如脊和許如項跟蔣怡在東南亞呆了十天,到達后的第三天,他們就傳回來一段視頻,視頻基本揭示了蔣怡那個實驗室里關(guān)于新能源項目的進展情況。
項目本身沒問題,研發(fā)的進展也很順利,甚至比蔣怡告訴他們的還要順利一些。不出意外,兩三年后,這個項目就可以真正的啟動了,到時候絕對會給蔣怡以及許家?guī)順O為豐厚的回報。
而這兩三年的時間,是留給蔣怡和許家的準備時間,看起來很長,但是實際操作起來,卻發(fā)現(xiàn)這個時間未必夠用。
萍姐的狀況也穩(wěn)定了許多,靳光煦每日幫她梳理經(jīng)絡,十余天的時間下來,卓有成效。
蔣怡剛回來的時候,許半生跟她去看了一次萍姐,一半是經(jīng)絡被梳理在逐漸恢復,另一半是因為萍姐也開始接受現(xiàn)狀,精神上的負擔比前些日子小了許多,她整個人的精神狀態(tài)看起來也好了很多,不再像上次許半生和蔣怡看到她的時候那樣。雖然還是有些憔悴,可總比那天那副癮君子一般的形象要好得多了。
許半生再度搭了搭萍姐的脈,他表示,繼續(xù)這樣,再有個十天半個月,萍姐的經(jīng)絡就基本上可以完全恢復。到那個時候,就是依菩提應當粉墨登場的時間了。
萍姐和靳光煦都以為許半生已經(jīng)跟依菩提談好了,蔣怡卻知道,許半生根本還沒跟依菩提提起這件事呢。
眼看著萍姐的狀況一天比一天好轉(zhuǎn),她現(xiàn)在甚至已經(jīng)可以自行的進行一些內(nèi)力的運轉(zhuǎn),只是經(jīng)絡之中還有許多不通的地方,她還無法像從前那樣讓內(nèi)息在體內(nèi)運轉(zhuǎn)一個大周天而已。
蔣怡約了許半生,想問問他到底打算什么時候去跟依菩提說明這件事,依菩提還不知道肯不肯這樣做呢,下蠱是為了讓蠱主獲利,被下蠱的宿主肯定是要付出相應代價的??扇绻碌男M被破,蠱主是肯定會受到反噬的。
而給萍姐下蠱,最終肯定是注定要破除蠱蟲,依菩提未必會同意幫這個忙。畢竟,她沒必要遭受蠱蟲被破的反噬。
下午。
東山區(qū)百家湖畔,初見會所。
坐在二樓的露臺上,許半生半躺著。
深秋的陽光還有些刺眼,可是曬在身上已經(jīng)全無夏日的暴躁,暖洋洋的很舒服。
湖邊的空氣很好,加上初見的布局,本就是個引氣的風水局,使得這里匯聚了更多的天地靈氣。而進入到初見院內(nèi)的空氣,也仿佛經(jīng)過的風水局的凈化,比前方不遠的那個街區(qū)更為純凈。
手邊是一杯清茶,小巧的品茗杯,杯底正中寫著“不惑”二字,而杯子的邊緣,則描著幾筆青花的祥云。
茶是好茶,蔣怡自己在山里買了塊地,雖不是親手種的,可也絕非市面上那些打過農(nóng)藥的茶葉可比。
從選種,到種植,再到采摘,都由專人完成,而最后一道炒青,更是由蔣怡親手完成的。
她這茶葉,拿到市面上,就算是賣一萬元一兩,恐怕也有人趨之若鶩。
水更是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