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們覺得奇怪,怎么還沒坐下就打招呼啊,而且,張紹亭的朋友,家里也都是有錢有權的,人以群分么,值得張紹亭主動去打招呼的人,自然大家還是都要注意一下。
“什么人吶?張少還得親自打招呼?”立刻就有人問到。
張紹亭笑了笑,卻并未回答,而是端著酒杯就朝許半生那桌走去。
眾人自然是齊齊望向窗邊那桌。
回到吳東就快一年的時間了,許半生認識的人其實并不算多,許家的公開場合也沒露過面,是以認識許半生的人并不多。
但是夏妙然就不同,她算是土生土長的吳東人,而且在上層圈子里極富盛名,見過夏妙然的人還是很多的。
這一看,沒認出許半生,可認出夏妙然的人就是這桌的全部了。
“那是夏妙然?”有人猶疑著說到。
一句話,頓時提醒了所有人,于是乎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許半生的身上。雖然沒見過許半生,可傳聞總是有的。傳聞中,許半生長的很好看,而且身體孱弱,面色蒼白,似乎弱不禁風的模樣。這顯然和夏妙然身邊的少年完全一致,于是,大家心里都似乎明白了過來。
值得張紹亭主動打招呼的人,在吳東城不多,可也不會特別少。
而能和夏妙然坐在一起,還顯得那么親熱的,似乎就唯有許半生了。
兩廂一交集,幾乎所有人都意識到,那必然就只能是許半生。
于是乎,張紹亭和許半生認識的傳言,看來還是真的。只是,關系究竟如何,那就要看張紹亭過去之后,許半生和夏妙然的表現(xiàn)了。
在張紹亭和其他人眼中看來,許半生和夏妙然坐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眼神望向窗外,而管志強坐在一邊也是動也不動,搞不懂仨人這是在做什么。
而實際上,管志強卻有些著急了。
他知道現(xiàn)在自己這邊三人在其他客人的眼中是什么樣子,可張紹亭只要走進他們周圍,必然就能看到截然不同的景象。那樣的話,保不齊就會出現(xiàn)問題。
正琢磨著該如何攔住張紹亭,管志強卻發(fā)現(xiàn)許半生身體周圍的紅霧以更快的速度朝著他的雙眼涌去,等到張紹亭走到距離他們不足兩米處還隔著一張桌子的時候,那些紅霧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了。
夏妙然也是輕吁了一口氣,迅速的從旁邊的架子上將兩張符紙收了起來,他們周圍的陣法瞬間被解除,許半生除了臉色蒼白點兒之外,似乎并無異狀。
只是,他雙眼之中的血月還稍稍有些痕跡,若是與人對視的話,還是會被看出端倪。
“許少!”張紹亭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管志強這才知道,原來張紹亭不是過來找自己的,而是他和許半生也認識。
“夏小姐?!?/p>
聽到張紹亭的招呼,許半生和夏妙然同時轉過身抬起頭,兩人一同笑著跟張紹亭點了點頭。
管志強發(fā)現(xiàn),就在這一刻,許半生眼中的血月逐漸隱去,即便張紹亭匆匆一瞥之下看見了,恐怕也只會覺得是燈光的緣故,或者是自己眼花了,許半生的瞳孔,已經徹底恢復了原先的模樣。
“真沒想到,竟然會在這里遇見你們倆?!睆埥B亭略顯拘謹?shù)恼驹谏嘲l(fā)邊,許半生沒開口,他也不敢坐下。
許半生笑著指了指管志強,說道:“最近我們常來老管的酒吧,倒是不知道你也和他認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