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酒店式公寓值班的保安看到兩個男人攙扶著一個打扮很非主流的女孩子進(jìn)來,他不禁會心一笑。
現(xiàn)在這種社會,小姑娘們都很不知道自愛,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混跡夜場酒吧,一不留神喝多了就便宜了那些男人。不過這些小姑娘也不在乎這些,對她們來說,被男人艸就和吃飯一樣隨便。
他在這幢酒店式公寓里工作已經(jīng)四年多了,幾乎每次值夜班都能看見這樣的景象。喝的像是醉貓一樣的女孩子,以及渾身酒氣但卻神志清醒居心叵測的男人。
只是今晚這組合有些古怪,兩個男人扶著一個姑娘的事兒并不少見,少見的是這兩個男人不像朋友倒更像父子。老的那個扶著小姑娘,腳步蹣跚,看著像是隨時有可能摔倒的模樣,長相極為丑陋,那張臉就像是畫出來的沒有半點(diǎn)生氣。
年輕的那個長的倒是不錯,氣度也不凡,只是被那個老家伙扶進(jìn)來的小姑娘,難道不是應(yīng)該是他的菜么?
難道是要三人行?這一老一少兩個男人口味也太重了吧。
三人毫不停留,老家伙雖然腳步蹣跚,可絲毫不慢,一直走在那個年輕人的前邊。三人穿過了前臺,刷卡走進(jìn)電梯間,保安覺得自己好像遺漏了什么,眼前的景象為什么顯得那么的奇怪?
看到那三人乘坐的電梯緩緩向樓上升去,最終停留在十六樓,保安搖著頭自嘲道:“還真是敏感過頭了,能有什么問題,不就是組合怪了點(diǎn)兒。也不知道那個年輕人看著那老東西松沓的皮膚,是不是還能硬的起來?!?/p>
干脆從椅子上站起,保安走到大門口,給自己點(diǎn)上了一支煙。
煙頭火光明滅,保安很快就抽完了這支煙,把煙頭扔出去的時候,他看著火紅的煙頭在夜里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腦子里也像是被閃電劃過一般,突然意識到剛才自己為何會覺得那三個人有古怪了。
絕不是因?yàn)槿四隁q相差太大的緣故,而是因?yàn)槟莻€小姑娘的雙腳根本就沒有沾地,這也就是說,那個小姑娘實(shí)際上是被那個老東西拎著進(jìn)門的……
保安的臉色瞬間就變了,直奔電梯間,焦急的等待電梯回到一樓,然后立刻鉆進(jìn)去,摁下了十六樓的按鈕。
電梯是高速電梯,飛快的來到了十六樓,保安正了正自己的帽子,走出電梯。順著墻邊一間一間房的聽過去,心中不由暗自慶幸自己剛才留意了這三個人電梯停在哪一層。
轉(zhuǎn)過彎,走到1619號房門口的時候,保安分明聽到了里邊傳來玻璃被打碎的聲音。然后,是雜亂無章的聲音,就好像有人在里邊打架,碰倒了很多家具一樣。
保安的臉色變了,他頓時感覺到自己沒弄錯,那一老一少兩個男人和那個小姑娘的確有問題。
不管那個打扮的很非主流的小姑娘是不是潔身自好,看來她至少今晚是不情愿的,喝醉之后就被這兩個重口味的男人帶到了這里。
保安并不是那種正義感過剩的人,但是他卻很怕因?yàn)檫@種事情受到牽連。他想起自己特意看了看那個小姑娘的臉,稚氣未脫,似乎還很小的樣子。
“不會未成年吧?”保安心中暗忖,“這么大的動靜,就算成年了也是強(qiáng)|奸??蓜e在我當(dāng)班的時候出事,回頭鬧不好我要被公司追究責(zé)任的!”
保安念及此處,毫不猶豫的舉手摁在了門鈴上。
叮咚!
門鈴響起,將依菩提再度制服的嚴(yán)曉遠(yuǎn),眉頭一皺,看了老僵一眼,示意他把依菩提拉到里屋去,自己則是朝著門口走去。
透過貓眼看了看,見是保安,嚴(yán)曉遠(yuǎn)打開了房門。
“有什么事?”嚴(yán)曉遠(yuǎn)問到。
保安擠出一個笑臉,也不敢過于造次,萬一自己弄錯了呢?
他口中說道:“我在樓道里巡視,聽到你們屋里有乒乒乓乓的聲音,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兒。要不要幫忙?”眼睛卻是早已越過了嚴(yán)曉遠(yuǎn)的身體,朝屋內(nèi)看去。
客廳之中,一張椅子被擺在了沙發(fā)和電視之間,這顯然有些不尋常。旁邊的茶幾已經(jīng)被打碎了,電視機(jī)也破了一個洞,看來剛才那聲玻璃碎裂的聲音,就是由此而來。
若只有這些,保安也不會覺得有太大問題,關(guān)鍵是那張椅子的椅背上,松松垮垮的纏著幾圈繩子。那種狀態(tài),就好像是有人被綁在了椅子上,但卻被掙脫之后留下的繩子。
“哦,沒什么事兒,我和我朋友吵架,她砸了些東西?!眹?yán)曉遠(yuǎn)也不想節(jié)外生枝,便也客氣的對保安說。
保安已經(jīng)越發(fā)的覺得不對頭了,當(dāng)然不肯就此離開,又道:“真的沒事?我看這屋里真是亂的厲害啊,你們倆這吵架也吵得太過火了。要不我進(jìn)去給你們勸勸吧,你說你們這年輕小情侶,哪能這么吵啊!”說話間,保安就要從嚴(yán)曉遠(yuǎn)的身旁往屋里走。
嚴(yán)曉遠(yuǎn)狹長的雙眼一瞇,臉上忽然露出古怪的笑容,隨即側(cè)過身體,將保安讓進(jìn)了屋內(nèi)。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jìn)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