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烏提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軍營里烏泱泱的一票光膀子的大爺。兩個男人!那畫面太美他無法想象。幸好普拉美斯是單相思!他松了口氣,好言寬慰:“你只是在軍營里待太久了,等我們離開了這里,你會遇到喜歡的姑娘的。”
只是因?yàn)榧拍瘑幔?/p>
見普拉美斯依然愁容滿面,烏提在他背上重重地拍了一掌?!白撸阄胰ゾ毦毷?,出身汗心里就敞亮了。快打仗了,什么事都得活著再說!”
剛?cè)霊?zhàn)車營的時候,老兵們時常取笑普拉美斯是個細(xì)皮嫩肉的小白臉,想靠參軍掙個從政的資本。哪知上了戰(zhàn)場,這個小白臉很快就讓所有的人刮目相看。
他仿佛換了個人似的,渾身縈繞著戾氣,眼里充滿著殺意,一把彎刀所向披靡,遇神殺神遇佛殺佛。赫梯兵若不小心與他對視,瞬間會心神動搖,無心戀戰(zhàn)。古時候的戰(zhàn)爭,勝敗有時候只在于氣勢,潰敗就在一線間。幾場大戰(zhàn)后,他成了戰(zhàn)場上的傳說,埃及兵都認(rèn)為他是神派來的殺將,只要有他在,勝利就屬于埃及。
在此后的一年間,普拉美斯因戰(zhàn)功卓著連升三級,成了戰(zhàn)車營營長。有了公務(wù)在身,他變得忙碌起來,但他一直堅持特訓(xùn),漸漸就成了習(xí)慣,即便沒有了赫納布的陪伴。
這日夜幕降臨時分,薄霧籠罩,河灘上多了個騰挪跳躍的身影。反曲刀是普拉美斯習(xí)得的一廂情愿
一年后,在伏擊戰(zhàn)中,赫納布意外受傷。雖然巫醫(yī)處理了傷口后說他沒事,但他還是因?yàn)槭а^多仍然處于昏迷。
夜深了,普拉美斯對一同守著的安努斯道:“你先回去吧,這兒有我?!?/p>
安努斯看了眼憂心忡忡的普拉美斯,又看了眼面無血色的赫納布,神色復(fù)雜。最后他什么也沒說,走出了將軍帳。
剛出軍帳,他就遇到了個熟人:烏提。
“普拉美斯是不是在里面?他受傷了?他們不讓我進(jìn)去!”烏提被土兵們攔在了帳外,探頭探腦地往里張望,很是焦急。
安努斯吩咐土兵:“你們?nèi)バ菹?。?/p>
土兵們領(lǐng)命離開。
沒有了阻攔,烏提抬腿就要往里鉆,被安努斯一把拉住,壓低聲音道:“是將軍受了傷,普拉美斯沒事。你跟我守在外面?!?/p>
烏提皺了皺眉,不敢抗命。“普拉美斯是在照顧將軍嗎?將軍傷得很嚴(yán)重嗎?”他呆呆地看著地,若有所思。
安努斯狐疑地看向?yàn)跆?,故作神秘地問:“你,是不是知道他倆的事?”
烏提大驚失色?!霸瓉砟阋仓溃∧恰瓕④娨蚕矚g普拉美斯嗎?”
果然如此!安努斯樂了,原本他只是猜測,稍加試探,就做實(shí)了這件事?!拔也恢缹④娫趺聪氲?,但普拉美斯對他來說是個特別的人,很重要的人?!?/p>
烏提感慨道:“看來也不是他一廂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