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把自已和帕米間的種種一五一十地都告訴了斯特拉。帕米和斯特拉是如何相識相知、相戀成婚,帕米對斯特拉濃烈的愛,帕米對斯特拉無盡的思念,帕米因為自已不是北部軍戰(zhàn)神而苦惱不已……這些他說得格外詳細。
斯特拉收起了匕首,靜靜地聽著,時不時用復(fù)雜的眼神打量著普拉美斯,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終于,普拉美斯的故事講完了。
斯特拉蔫蔫地問:“他還會回來嗎?”
“我也不知道。七年了,七年來他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逼绽浪共幌肫鄄m。
斯特拉再也忍不住了,嗚嗚嗚地哭得很傷心?!吧倒?,即便你不是戰(zhàn)神,我也依然會愛你啊……你怎么能那么狠心,就這么離我們而去……塞提梅里安普塔的名字可是你取的,你難道都不想見見兒子嗎?”
哭累了,她擦掉臉上的淚水,巴巴地看向普拉美斯?!拔矣袀€請求。雖然你不是我丈夫,但你的身體是我丈夫的。今后,你能不能回家???只要有旁人在場,你還是我丈夫,我兒子的父親。我不希望我的兒子從小就沒有了父親,被人欺負。”
“我答應(yīng)你。”普拉美斯沒怎么猶豫。
“謝謝你!”斯特拉終于笑了。
望著這張沒有留下歲月痕跡的臉龐,普拉美斯禁不住感慨:神似乎格外偏愛這個女人!
這一刻他的記憶與帕米重合了,仿佛那一晚遇到斯特拉的是自已……皎潔的月色下,美麗的少女,一襲衣裙在晚風(fēng)中輕盈飄逸,整齊的小貝齒像黑夜中耀眼的星辰。一開口,她的聲音婉轉(zhuǎn)如夜鶯啼鳴。
“你是誰?”
“我啊,我是這天上的神?!?/p>
“原來月神孔蘇竟是個美麗的女神!”
對不起,斯特拉。這一世是我負了你!
……
第二天清早,普拉美斯被院子里的響動吵醒。他走出屋子,看見塞提梅里安普塔正在練彎刀,一板一眼,很是認真,只是姿勢差強人意,顯然沒受過名師指點。
孩子很快發(fā)現(xiàn)了他,臉一紅,不好意思地說:“父親大人!我才剛學(xué),耍的不好?!?/p>
普拉美斯微微一笑,從墻角撿了根木棍,沖少年道:“來,盡力攻擊我!”
“父親!”少年喜上眉梢,格外開心。
兩人戰(zhàn)到一處,“乒乒乓乓”一直打到了日上三竿。
斯特拉站在旁邊,看著大汗淋漓,喘著粗氣,小臉紅撲撲的兒子,欣慰地笑了……
昨夜,她終于知道了真相,再不好與普拉美斯同床共枕,干脆留宿在了塞提梅里安普塔的寢室里,與兒子相擁而眠。
“母親,您睡了嗎?”
“沒?!?/p>
“我可以問個問題嗎?”
“說吧?!?/p>
“父親是不是不喜歡我?他都沒有抱過我?!?/p>
斯特拉睜開了眼睛。黑夜里,她看見兒子的眼睛一眨一眨,眼神里透著深深的不安,正巴巴地等待著她的答案。
她心疼地摟緊兒子,安慰道:“明早,你去院子里練練刀,你父親最擅長這個了,他見了一定會很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