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地問:“如果法老要改宗,你會改信阿吞嗎?”
他的朋友壓低聲音,故作神秘地說:“告訴你個秘密,其實哪個神我都不信,我只信我自已。”
見他一臉震驚,他的朋友樂了:“我覺得現(xiàn)在這樣挺好的,人們可以信仰阿蒙拉也可以信仰阿吞,可以信仰荷魯斯也可以信仰奧西里斯。你要是覺得這些神都沒意思,也可以信仰我?!?/p>
……
信仰你嗎?孟頓荷特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隨手拿起了擺在課桌上的書本。“普拉美斯”這個名字赫然映入了眼簾。他轉頭問手下:“那個男孩找到了嗎?”
巴塔抱怨道:“隊長,說實話,您給的信息也太少了。皮膚白,長得好看。那是有多白?有多好看?這可讓我們怎么找啊?”
一個叫恩努尼的土兵也跟著嚷嚷:“黑燈瞎火的,也看不清好不好看吶。反正年齡相仿的我們統(tǒng)統(tǒng)收押起來,天亮了一問便知?!?/p>
其實孟頓荷特也覺得這個“又白又好看”的描述很可笑,但他收到的密函中就是這么寫的。他覺得那人的腦子一定是壞掉了。
“哐啷啷”伴隨著一聲慘叫,學堂后傳來了重物倒塌的聲音。
孟頓荷特尋聲而至。原來是一個手下在巡查后院的時候,被一塊堆放在院子里的石板絆倒了。石板結結實實地砸在了他的腳上,痛得他躺在地上直哼哼。
巴塔趕緊招呼幾個警衛(wèi)隊員搬開了石板,把傷員送走,順便清理了一下旁邊的雜物。這一清理,儲藏室暴露在了眾人的眼前。
孟頓荷特吩咐道:“恩努尼,去開門。”
開門聲……又是開門聲……只剩下小伙伴們躲藏的那兩間了。儲藏室里的眾人都嚇得屏住了呼吸。
假意玩笑
所有的人都緊張地等待著,普拉美斯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突然,xiong口傳來了異樣,他低頭看去,是趴在他懷里的圖坦卡吞,正拿小手安撫著他劇烈跳動的心臟。王子神情坦然,全然沒有了剛才的那份無措。
這一刻,普拉美斯無比慚愧。圖坦卡吞只是個九歲的孩子,他一個兩世加起來三十多歲的人,怎么能在一個孩子面前如此丟臉?
這么想著,他強迫自已鎮(zhèn)定下來,緊緊握住門納和何卡雷舒老師顫抖的手,盡力安撫他們。
“砰!”旁邊的門被踹開了,接著傳來了“乒乒乓乓”的打斗聲,一直持續(xù)了約半分鐘,才停了下來。
“放開我!”是努弗爾的聲音,他在掙扎。
四個人的心徹底涼了,雖然這是意料之中的事,兩個十四歲的孩子怎么可能打得過一隊成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