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大金戰(zhàn)力如此剽悍,他蕭裕背叛大遼轉投的大金,不會輸給弱不拉幾的宋國吧!
腦海中想到那詭計多端的趙官家,蕭裕默然……不會吧?
雨一停,金軍便立刻重新開拔,繼續(xù)向延安府方向行軍。
因為主帥宗望和將領們的穩(wěn)定指揮,底下的士兵們撤退有序,士氣雖低迷但并未有大面積恐慌情緒產(chǎn)生。
這種低迷直到金軍遭遇宋軍偷襲以前都還存在。
關師古的軍隊在敷政城外截擊金軍,提前布好居高臨下的陣勢,并分上中下三路分別鉗制進攻金軍部隊,關師古本人親自率領精銳部隊襲殺完顏宗望所在之中軍。
計劃是美好的,畢竟金軍乃敗兵之師,遭遇奇襲本應產(chǎn)生潰敗反應。但關師古錯估了雙方的實力差距,此前秦鳳路軍并未和金軍正面遭遇過。
他料不到金軍騎兵對傳統(tǒng)宋軍的碾壓竟是如此殘酷,金軍初時遭受遠程攻擊產(chǎn)生了不小的混亂和傷亡,但當沖鋒開始時,就發(fā)現(xiàn)對面宋軍的野戰(zhàn)沖鋒能力遠不如自己,大量拐子馬在宋軍陣中沖鋒陷陣如入無人之境,來去自由。
“殺馬!殺馬!”宋軍將領奮力嘶吼著,但沙場上的士兵根本沒人還有心思思考和傾聽,腦子里只剩下殺死敵人和被敵人殺死兩個念頭。
鮮血、死亡、憤怒、絕望在戰(zhàn)場中徘徊,率領親軍陷入金軍包圍當中的關師古奮力殺敵,而此時完顏宗望的中軍帥旗距離關師古軍只剩五百米不到,隔著金軍的人馬,能清晰地看到那金國的二太子就在帥旗下。“啊——!”關師古怒喝,帶著親軍精銳再向前推進了百米,這百米的距離讓他的身邊又失去了一半的兵馬。
箭矢射來,被關師古揮槍掃落,他仍在前進,可速度已慢到極致,無數(shù)金軍精銳涌上來,將他淹沒。
“都統(tǒng)!撤吧!”身邊僅剩的副將和親兵在殺敵的間隙朝他喊出來,可關師古的眼睛死死盯住帥旗下的男子,滿腔的熱血逐漸溫涼,撤不了了,他貪功冒近陷秦鳳路軍入敵陣,此時察覺金軍騎兵之悍勇舉世罕見,卻已身在甕中。他能做的唯有,殊死一搏,殺死金軍的主帥!
完顏宗望此時的心情極好,連疼痛數(shù)日的頭疾都不治而愈了,甚至有心情和身邊的猛安聊天,他用馬鞭隨意地指向前方浴血而戰(zhàn)的關師古及他的親兵,“那宋將瞧著不弱,有蕭裕的水準。”
猛安名為離喝,阿里死后,被二太子提拔頂替了原先阿里的位置。見二太子贊賞對面的宋將,這離喝抽出斧頭來,“殿下,我去將他人頭取來!”
“哎!何苦殺死他,”宗望嗤笑,放眼望著戰(zhàn)場上如同困獸窮途末路的宋軍,語氣調(diào)侃,吩咐道,“你去問他愿不愿意投靠我大金國,若他能投降,他和他的軍隊都能活?!狈粗舨辉?,呵。后頭的話自然不必他講的一清二楚。
壯碩如熊的猛安離喝大吼一聲,拍打馬屁股,離弦之箭般沖入戰(zhàn)場,所遭遇的宋軍皆被一斧斬于馬下。
眼見金人將領來襲,關師古甩掉長槍上的血液,絲毫不懼,策馬正面迎敵。槍斧交接,發(fā)出陣陣鏗鏘之音。轉瞬間,幾十個回合過去。離喝退后,從后腰拔出
臣仰慕官家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