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國上京。
見過宋使之后的完顏希尹愈加奮發(fā)圖強,更加努力學習漢字編撰女真大字。
手底下的心腹來報,從遼地又俘虜了一批學富五車的文人回來,問希尹大人要不要去挑選人手。
被俘虜?shù)缴暇┑倪|國文人們并沒有受到苛待,他們被安置在上京城新修建的宅院中,希尹來時,便見堆雪的庭院里文質(zhì)彬彬的年輕人正仰目望天,似在欣賞此處,任由飛雪簌簌落在其肩頭渾然不覺。
或許因為年輕人的外表實在優(yōu)秀,只站在那里不動便是君子端方,簡單來說是光看著就有文化。希尹揮退領路的小吏,好奇地上前詢問這人的姓名來歷,又問他為什么不到屋內(nèi)避寒取暖。
面對金國高官,年輕人的姿態(tài)依舊從容,他說:“如果呆在屋內(nèi),怎能令大人
梁山刁民~短小君
“都閉嘴!”
耳紅脖子粗的眾人們聲音一卡,扭頭望向一直被遺忘的武德帝姬小朋友,“帝姬,您剛剛說什么?”
“請諸位閉嘴?!壁w芫溫柔地重復了一遍。
“……”這是何等的粗俗何等的無禮,竟直接叫讓他們閉嘴!連官家都沒如此對待過他們!
眾人非常憤怒,但他們也知道對武德帝姬講道理是毫無作用的,干脆質(zhì)問道:“帝姬為何在我們大臣商討政事時打斷?若沒有重要的問題,我們只能請帝姬回避,以免擾亂政事?!?/p>
趙芫:“我的意思是說,你們不必討論了,返京路線不會更改。就按照來時的路線原路返回?!?/p>
“憑什么?”官員中厭惡武德帝姬的人實在忍不住,“武德帝姬你身為皇女,無權(quán)干預我等的決策!”在金國時屁都不敢放,回宋后立刻就想起來了綱常陰陽。
“憑我是天武大將軍。”趙芫抱著胳膊,同樣厭惡地盯著這群文臣,她轉(zhuǎn)向了平海軍節(jié)度使,“呼節(jié)度使,你也害怕山東的盜匪嗎?”
眾文臣的眼神頓時刀一樣射向呼延慶,呼延慶頓了會兒,起身向趙芫的方向拱手:“一切聽帝姬吩咐。”
“呼延慶!你這個…!”蠢貨!
“阿諛奉承之輩!”竟然聽從一個帝姬的命令。
有人冷冷地威脅:“一旦耽誤了國書送達時間,官家怪罪下來,武德帝姬和呼節(jié)度使要承擔全部責任?!?/p>
趙芫懶得繼續(xù)看這些人畏懼的丑態(tài),轉(zhuǎn)身離去。反正她想走哪條路,沒有人攔得住。
梁山泊,她非去一趟不可。
如果此梁山泊就是彼梁山泊,那山上得多少個勇武可匹敵女真人的好漢?與其留著他們干沒前途的造反事業(yè),被一個一個消耗死在自己人的戰(zhàn)場上,不如哄騙來抗金大業(yè)里發(fā)光發(fā)熱。
想到就做,趙芫立刻找來紙筆寫信快馬寄回東京。一封給便宜爹宋徽宗,一封給小郭老師。
給便宜爹的,就插科打諢,寫的亂七八糟,她要為大宋做貢獻云云。為在梁山泊停留之事打預防針。
給小郭老師的,則請他想辦法在朝中提起招安之事。
現(xiàn)在起義初期,朝堂上對梁山泊起義軍的破壞力和影響力接受到訊息有所延后,一開始的提出的政策是全面鎮(zhèn)壓。后來才動了招安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