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第2頁）

——她已經(jīng)開始真正地學(xué)會“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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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沉默了一瞬，最終沒有用言語去解釋，而是緩緩伸出手，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指，指腹緩緩摩挲著她冰涼的皮膚，像是在給予她某種安定。

她微微怔住，低頭看著他們交握的手，似乎有些疑惑，又像是在體會這份溫度。

杰森緩緩開口，聲音低沉，帶著一絲溫柔的篤定：“寶貝兒，你當(dāng)然喜歡我，你只是太在乎我了，在乎到甚至愿意去思考這些可能性?！?/p>

他杰森輕輕嘆了口氣，低頭親了親她的發(fā)頂，溫?zé)岬臍庀⑤p輕拂過她的發(fā)絲，他的聲音低啞而安撫：“你一方面不希望我經(jīng)歷痛苦，一方面又害怕，如果我沒有經(jīng)歷那些痛苦，就不會遇見你。”

他知道她的矛盾，她的疑惑，甚至她自己都不理解的那些復(fù)雜情緒——但他都明白，她的情感開始變得人類化，她的思維方式變得更復(fù)雜，而這一切都源于她對他的在乎。

杰森低頭看著她，眼神深邃，帶著一絲柔軟的笑意：“但你在糾結(jié)的事情，其實根本不需要糾結(jié)?！?/p>

她靜靜地望著他，沒有開口，似乎是在等待他的解釋。

杰森深深地看著她，緩緩開口，語氣低沉而篤定：“如果死亡才能讓我遇見你……那么，它值得?！?/p>

少女的瞳孔微微一震，手指無意識地收緊了一下，抓住了他的手，她親眼看過，親身經(jīng)歷過太多的死亡，她知道它殘酷、冰冷、不可逆，她知道它會帶走一切，讓一切歸零，可杰森的語氣里沒有一絲遺憾，只有毫不猶豫的篤定。

她抬頭看著他，似乎想從他的眼神里確認(rèn)這句話的真實性，而杰森的目光溫柔又堅定，沒有半分動搖。

杰森笑了笑，抬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動作帶著點寵溺，又像是在安撫某種他自己都說不清的情緒，他的聲音低柔，帶著些自嘲的笑意：“我當(dāng)然不能說自己從未后悔過?！?/p>

他怎么可能不后悔呢？

他后悔自己當(dāng)年的沖動，后悔自己被憤怒吞噬，后悔自己在那個夜晚沒有多等一秒，后悔自己曾經(jīng)試圖尋找“如果”——

如果他更小心一點，是否還能活下去？

如果他當(dāng)初沒有那樣憤怒地沖出去，是否會有另一個結(jié)局？

如果他沒有死，是否這一切都會有所不同？

他在夜晚獨自醒來時無數(shù)次地想過這些問題，無數(shù)次地陷入那個黑暗的循環(huán)之中，試圖找出一個讓自己心安的答案。

但這些后悔，都只是屬于過去的傷口。

——而她，是屬于他的現(xiàn)在，也是屬于他的未來，他不后悔遇見她。

杰森低下頭，額頭輕輕抵著她的，他的呼吸溫?zé)岫鶆颍梅路鹉芘c她的心跳同步。他的聲音輕柔而篤定，帶著一種無可動搖的堅定：“我后悔過死去的過程，但我不后悔它帶我來到你身邊。”

他的語氣溫和，卻帶著一絲藏不住的情緒起伏。死亡的過程是痛苦的，那是一段無法被遺忘的經(jīng)歷，它刻在他的骨血里，成為他無法擺脫的夢魘，但如果死亡的終點是她，如果他最終走過煉獄，換來了與她的相遇——那一切，便不再是毫無意義的折磨。

他微微一笑，笑意帶著些無奈，也帶著些釋然，他緩緩伸出手，環(huán)住她的肩膀，將她緊緊地?fù)磉M(jìn)懷里，他的動作沒有絲毫猶豫，是徹底的占有，也是徹底的交付，像是在用身體去告訴她，去安撫她——我是你的，而你也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