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活該啊,但誰讓我是自找的呢?”他忍不住喃喃自語。
在這場惡作劇中,最后他才是那個被“甜蜜的反擊”打得潰不成軍的人。
屑國王成為隊友的第九十九天
我竟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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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自從那場直面少女死亡的事件后,整個蝙蝠家都在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杰森。沒有人明說,但他們都能感受到,他變得更加孤僻和危險了。
杰森像一把拉滿的弓,弓弦繃得緊緊的,似乎一碰就會崩斷,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帶著一種深埋的焦躁,渾身上下散發(fā)著冷冽而尖銳的氣息,仿佛在用這一層無形的刺拒絕任何靠近,他不說話的時候,就像一塊冷硬的鐵塊,拒絕和世界產(chǎn)生任何溫暖的連接,而當(dāng)他開口時,語氣中的鋒利足以讓任何人望而卻步。
杰森的這種狀態(tài)讓所有人都感到心驚膽戰(zhàn),無論是夜巡、戰(zhàn)斗,還是在短暫的歇息時間里,他的眼神里都透著一種難以忽視的疲憊和空洞,他就像是在透支自己的生命,明知道燃燒殆盡后什么都不會剩下,卻依然選擇讓自己在烈火中焚燒。
那是一種難以形容的矛盾狀態(tài)——杰森看起來隨時都可能崩潰,可他偏偏又奇跡般地站立著,他的意志力令人震撼,但每一次撐起自我的掙扎,似乎都在讓他離真正的死亡更近一步。
所有人都知道,那名少女的死成了杰森心頭無法抹去的陰影,他無法原諒自己,無法釋懷那一瞬間的無力感,他不允許自己遺忘,也拒絕自己從中恢復(fù),與其說他在和過去抗?fàn)?,不如說他選擇了一種自我折磨的方式,將這份痛苦一遍又一遍地嵌入自己的靈魂中。
他是活著的,但也只是在延續(xù)一種勉強的存在,他像一座孤島,拒絕任何的救贖,也不允許自己靠近任何溫暖。他的世界,似乎注定要和所有人隔絕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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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已經(jīng)擔(dān)心得恨不得跑到杰森面前和他打一架——雖然打架這事聽起來像是在尋仇,不過需要就事論事,至少對于蝙蝠家眾人來說,以不sharen為前提的打架本身就像是一種另類的溝通方式。沒有什么比拳頭更直接,也沒有什么比肢體上的對抗更能讓彼此明白對方的感受。
可惜杰森連跟他打架的心情都沒有,他多么希望杰森能回應(yīng)他,無論是通過一場拳頭的對話,還是一場直白的爭吵,他不介意被打得鼻青臉腫,只要能讓杰森把壓抑在心底的情緒釋放出來,可杰森的冷漠比任何一次拳頭的沖突都讓人感到無力。
但是事情似乎有了轉(zhuǎn)機,杰森似乎不再宛如虐待自己一般,游蕩在犯罪巷清掃罪惡,將自己埋在對過去的痛苦中,而就在剛剛,他甚至看到杰森帶著些許悠閑的身影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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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灑滿街道,白晝的光輝讓哥譚顯得難得的明亮,在這片不算繁華的商業(yè)街上,行人稀稀拉拉地穿梭著,街邊的小店門前掛著促銷的牌子,偶爾還有風(fēng)吹過,讓路邊的布幔發(fā)出沙沙的聲響。這里沒有市中心的喧囂,也沒有犯罪巷那般沉悶的壓抑,僅僅是尋常的一隅街景,平淡而安靜。
迪克一手提著裝滿面包的紙袋,另一只手隨意插在褲兜里,他并不急著回去,因為難得有這么個悠閑的午后,連哥譚的空氣都不像平時那樣沉重,他信步走著,為了節(jié)省時間,也為了順手驗證這片區(qū)域的治安狀況,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一條隱蔽的小巷作為近道。
他的腳步很輕,鞋底踩在巷子地面的碎石上發(fā)出些微的響聲,盡管他對哥譚這座城市的危險了如指掌,但身為夜翼的本能和出色的武力值讓他無所畏懼。
就在他即將邁出巷子,走進陽光籠罩的范圍時,一道身影從他的眼前一閃而過。
迪克用當(dāng)義警這么多年,任何蛛絲馬跡都能捕捉到的超優(yōu)秀視力發(fā)誓,那一閃而過的身影像極了他那個一直擔(dān)心著的自己的弟弟,那一瞬間,他的腦內(nèi)甚至開始多機位多角度的重復(fù)播放他們擦肩而過的那一面。
迪克呼吸一滯,幾乎是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縮回了巷子的陰影里,身體緊貼著墻面,屏住了呼吸,用上了羅賓訓(xùn)練時的追蹤技巧盡量讓自己完全隱匿起來。他屏息傾聽,耳朵捕捉到了屬于杰森的腳步聲,那腳步聲并沒有停下來,而是以一種緩慢卻從容的節(jié)奏,沿著街道漸行漸遠(yuǎn)。
他不像是在巡邏,也不像是在追蹤什么?!?/p>
迪克心中暗暗想著,那腳步聲少了以往的急促和壓抑,甚至聽起來帶著一種讓人意外的悠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