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牧坐在他對面:“你好,你是小魚的哥哥吧。”
沈棟上下打量了商牧一眼,沒有客套的回應,語氣生冷地問:“你就是他突然要結婚的人?”
這一刻,商牧發(fā)現(xiàn)了兩個人的不同。
穿西裝的跟打籃球的氣質和說話方式都不同,一個猶如紅酒,經歷歲月的沉淀,只剩下醇厚。
另一個猶如不小心掉在地上的碳酸飲料,拉環(huán)剛打開,就迫不及待伴著熱情席卷而上。
商牧抬了抬眉:“我是?!?/p>
沈棟說:“這幾年我爸媽去了國外,一直是我在管我弟弟,最近工作太忙,一個疏忽忘記他是個愛惹是生非的猴子,不小心惹到商總是他的不對,我替他賠禮道歉。”
成年人的話不用說得太明確,商牧也是個一點就透的人。
沒想到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在臨近結婚之前發(fā)生了。
短暫的沉默過后。
一向不強人所難的商牧開口:“嗯,我接受你的道歉,同時,也向小魚道歉。”
沈棟眼中閃過一絲不可思議,他沒想到竟然會這么順利,他弟弟看中的人,果然是個繡花枕頭。
沈棟起身:“荒唐的游戲就到此為止吧,祝商總自己的品牌蒸蒸日上?!?/p>
商牧問:“你們家沒有給小魚找到合適的聯(lián)姻對象,為什么要還要阻攔呢?”
沈棟皺眉:“聯(lián)姻?”
“對——啊——聯(lián)姻!”
這句話不是會議室里的人說出來的。
兩人同時朝門外看去,沈清魚穿著正紅色籃球衣,頭上還頂著個相同顏色的運動發(fā)箍,大搖大擺走進門。
檀誠看了眼商牧的眼色,為他們關上門。
沈清魚早就聽說沈棟回來,直覺告訴他沈棟這次回來的很突然,于是他請了兩周假,提前來到興南。
果不其然,要是再晚一秒鐘一切都前功盡棄了。
他率先朝沈棟走過去,一下?lián)ё∷绲募绨?,明知故問:“你怎么有空出現(xiàn)在這里了?”
沈棟不緊不慢甩掉他的手:“要不是你說你要結婚了,我會扔下工作來興南嗎?”
“那你來的正是時候,”沈清魚說,“鄒姨說已經選好婚禮場所了,待會兒你跟我們去看看。我坐小牧哥的車,你跟在小牧哥車后?!?/p>
“小魚,”商牧開口,“我剛剛已經跟你哥說了——”
“說什么不重要,”沈清魚抬起手臂,抓起他的手從腰側伸進來挽住自己,再用另一只手覆蓋上,“重要的是,你喜歡什么顏色的捧花?白色?紫色?還是中式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