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完前xiong、腹部后重新浸泡,再向下。
昏睡中的商牧只知皺眉,偶爾他沒掌握好力道,才會感覺他的抵抗。
只不過那抵抗就像是螞蟻推大象那般,沈清魚將這微弱的力道當(dāng)做是他不適的信號。
察覺到他不舒服,就輕輕拍他的面頰,說一句:“我在陪著你呢,好好睡吧?!?/p>
等他眉頭的褶皺舒展開后,再用酒精繼續(xù)擦。
人魚線往下,避開遮擋地帶,一路擦到腳心。
然后換了盆水,再出來時輕輕托起他的脖頸,睡袍從肩膀自動滑下,單薄的鎖骨支著他的肩膀。
沈清魚心無旁騖地將他翻身,細(xì)心地壓了下枕頭好叫他能呼吸新鮮空氣。
再從后頸開始向下擦,蝴蝶骨、脊柱窩,再到小腿腳腕。
空氣中彌漫著酒精揮發(fā)的味道,沈清魚重新將他放好,撥了撥劉海確保退燒貼沒沾到他的發(fā)絲,再為他蓋上輕薄舒適的被子。
又為他測量一次體溫后將退燒藥用水沖好,喂之前確認(rèn)是甜的才放心。
前一晚還說要送自己回學(xué)校,一切費(fèi)用都由他來承包的人,如今病懨懨躺在他懷里,脆弱又貪婪地汲取退燒藥。
本來以為讓昏睡的人喝藥是件難事,沒想到他竟如此主動。
喝完藥的嘴唇shi潤泛紅,大口呼吸。
沈清魚輕撫了幾下他的背,待他在懷里睡熟后,才輕輕放下。
口袋里的手機(jī)震動,關(guān)閉定時鬧鐘后,又打了一盆水。
像剛剛那樣,一寸一寸幫他擦拭身體。
這個方法效果很好,再次測量體溫時已經(jīng)下降不少,商牧的臉也沒那么紅了,他睡得很沉。
“這一夜都是這么過來的啊,”沈清魚把垃圾桶拿起來,顛了顛“你看,里面還有給你換下來的退燒貼呢,兩個小時換一次,二、四、六……這不正好十二個嗎!”
商牧把頭探過去看了一眼。
沈清魚把垃圾桶扔到一邊,又說:“伺候了一晚上,好不容易你體溫穩(wěn)定了點,又攥著我的手不放,我就只能就近拽個硬板凳坐在這陪你?!?/p>
商牧更加吃驚:“我攥著你的手?”
沈清魚埋怨地看了他一眼:“我要走你就哼哼唧唧,非要牽著手才能睡熟。我動也動不了,一坐下就犯困,然后就睡著了啊。”
“那你……你怎么睡的?”
沈清魚左手支著下頜:“就這樣啊。結(jié)果被你一嗓子吼醒,腦門是砸你腿上了吧,疼死我了?!?/p>
商牧眨了眨眼,應(yīng)該是他睡夢中支撐不穩(wěn),所以才導(dǎo)致自己醒來就看見那副場景。
沒辦法,當(dāng)時自己光溜溜的,腿間還趴著個男人,誰能不想歪、不憤怒啊!
商牧正欲解釋,突然反應(yīng)過來:“十二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