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魚應(yīng)該傷得很嚴重,不然不會這么晚過來找他上藥。
他沒用毛巾擦手,而是輕甩了甩,等待自然干透。
走出門就被眼前景象驚呆,沈清魚已經(jīng)自覺地趴在沙發(fā)上,剛剛他指的位置。
t恤扔在腳下,上半身赤裸著,凸起的蝴蝶骨上有一道通紅的血痕。
下巴墊在靠墊上,雙手捧著手機偏頭看他:“牧哥,你終于來了,等好久了。”
手機里突然傳來他在玩的游戲音效:“官人,你看……這樣夠美嗎?”
沈清魚恍若未聞,眼神落在藥膏上:“麻煩你了,牧哥?!闭f完,向沙發(fā)里挪了挪。
商牧在他腿邊坐下,沈清魚背上的確有一處青紫,和幾道血痕,但沒有他想象中的嚴重。
“直接上藥嗎?不用碘伏?”
沈清魚半張臉埋在抱枕里,聲音發(fā)悶:“我也不知道?!?/p>
商牧撥打了前臺電話。
“等一會兒,服務(wù)生上來送碘伏?!?/p>
“好?!?/p>
他們誰都沒再講話,沈清魚玩得認真,游戲音效在房間內(nèi)回蕩。
“官人……妾身很想你……”
“哥哥回來了!要哥哥抱抱!”
商牧覺得奇怪,瞥了眼他的屏幕,這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游戲。
收回視線時又不自覺落在他受傷的脊背上。
沙發(fā)后面有個昏黃的落地?zé)簦饩€剛好從側(cè)面打在他的蝴蝶骨上,加上那道血痕,仿佛下一秒就要展翅飛走。
他竟然還有腰窩。
圓圓小小的兩個窩,此刻像有了魔力一般變成旋渦。
他的身材太適合為他的服裝拍攝廣告了,分明是老天爺賞飯吃的好身段。
“牧哥,你看什么呢?”
這聲終于將商牧喚回現(xiàn)實,沈清魚不知道什么時候回頭,剛好捕捉到他的視線。
商牧僵硬地彎了彎唇角:“在想公司的事?!?/p>
沈清魚說:“門響了?!?/p>
商牧這才聽見敲門聲,拿了碘伏后沒有直接返回,而是原地舒了幾口氣,用手背貼了貼耳朵,直到溫度淡下去才平靜地返回。
先為他的傷口消毒后,才輕輕撕開藥膏開口的一層保護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