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了裝了?!鄙探〔荒蜔┑鼗卮穑澈笸屏送粕蚯弭~,示意他趕快走。
經(jīng)過客廳,沈清魚側(cè)目看了眼。
桌前坐著個身材修長,穿黑色西裝的男人。那人發(fā)型整齊,三七分,發(fā)絲均勻地向后梳,露出光潔的額頭。
藏藍(lán)色襯衫,坐姿端正。
他目不斜視地看桌上花瓶,好像自動摒棄了這邊的熱鬧。
商健也沒有要和他同父異母哥哥打招呼的打算,拖著行李箱,腳步生風(fēng)。
坐上車,才如獲大赦般慨嘆:“我媽真嘮叨!”
沈清魚笑:“里面剩下的那個,不是更煩躁?”
商健悠哉搖頭:“那就跟我沒關(guān)系了!”
他倆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南山別墅里的商牧正對鄒莉拿出來的照片微微皺眉。
“這是我們能為你拉扯最后一段姻緣了,就定后天了。你已經(jīng)搞砸五六個,接下來你爸爸不希望再接到任何不好的消息?!?/p>
商置雄臉色不太好,接了個電話走到一旁。
鄒莉說:“你爸爸很生氣,因為李家興師問罪的電話直接打到他手機里,掛了電話一個人在書房待了很久?!?/p>
“嗯?!?/p>
“你年紀(jì)不小了,長大后沒為集團出力,他也不怪你。這次就當(dāng)是需要你還債,希望你別辜負(fù)他的一片苦心。”
商牧又掃了一眼照片,說:“我知道了?!?/p>
鄒莉頓覺xiong腔涌上一股莫名其妙的氣憤,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分明他每句話都在回應(yīng),并且順著走,偏偏聽著就是不舒服。
鄒莉問他:“你是不會與人溝通嗎?”
還未等商牧回答,又開口:“商牧,你這一點跟你媽真像?!?/p>
商牧抬眼。
這是他今晚
頃刻間,商牧覺得頭皮發(fā)麻。
仿佛煙花沖上天際炸裂開后,最后只剩一片黑暗。
沈清魚還趴在欄桿上,歪著腦袋對他笑,跟他揮了揮手,單手拖著兩個箱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