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每吞一下就好像在受刑,然后越疼就越想吞口水,只有睡著才能減輕,你就讓我睡吧?!?/p>
說完他用盡最后一點力氣把自己剝干凈,只穿著一條內(nèi)褲鉆進商牧的被子里。
商牧沒辦法,找出個湯勺坐在他身邊:“來,我喂你,喝完再睡?!?/p>
他俯身為他把枕頭豎起,xiong膛對著他的臉,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甚至能感覺到沈清魚呼出的空氣灼熱發(fā)燙。
沈清魚抱著被子,兩條強壯的手臂露在外面,他喂一口他喝一口,乖得很。
終于把藥喝完了,他卻沒有躺下。
“小牧哥。”
“嗯?”
“親我一下?!?/p>
商牧抬眼:“這回不怕傳染給我?”
“你親我,我不呼吸。”說完就捏住鼻子,嘴巴抿得緊緊的,把臉湊到商牧身邊。
他一過來,也帶來了自身的體溫。
平日里就活力四射,發(fā)燒了溫度更高。湊過來的一瞬間,商牧明顯感覺空氣變得稀薄,仿佛被按在烤架上燒烤。
他別開眼:“不想親?!?/p>
“為什么?”沈清魚可憐巴巴地問。
商牧沒答,遠離他的溫度:“給你量量體溫。”
沈清魚就靠在那里看著他,故意不伸手去取,這樣才能讓商牧親自解開他的浴袍,將體溫計放到腋下,再為他重新蓋上被。
“你先睡吧,待會兒我過來取體溫計?!鄙棠琳f。
他坐在距離臥室一墻之隔的書房里,安靜地想接下來自己該怎么做。
商牧本來不是喜歡拐彎抹角的人,但卻在這件事上百般迂回。
即便不想承認,他也知道自己是怕從沈清魚口中得知最后的結(jié)果。
不是沒被拋棄過,即便現(xiàn)在已經(jīng)釋懷,但當初的痛還銘記于心,傷疤還歷歷在目。
若真要再度割舍,那就是傷神又費力。
這些天他做了無數(shù)個假設,最后發(fā)現(xiàn),他是舍不得沈清魚的。
本來平靜地一池水,溜進來一條鮮活的魚,無法想象如果有一天魚走了,水會有多落寞孤寂。
估摸著沈清魚應該睡著了,商牧要了一瓶酒精和醫(yī)用棉花。
酒店工作人員說可以幫忙擦拭,被商牧婉言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