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算是秘密?”
他們在嘈雜的人群和鼎沸的音樂中交談,彼此聲音略過耳廓悄然蒸發(fā)。
沈清魚說:“誰能想到商總會跳舞,就像誰也想不到商總會和人在公共場合——”
“你給我閉嘴?!彼室膺~錯腳讓皮鞋踩在他的白色運動鞋上,可沈清魚仿佛早就預料到他的動作一樣,關鍵時刻支撐著他的鞋底高高抬起腿。
商牧重心不穩(wěn),上半身生生在空氣中轉了一圈又被他攬回懷里。
“小牧哥,”沈清魚笑得開心極了,唯一能看見的那雙眼睛透露著狡黠,“你在跟我跳交際舞嗎?”
這人實在狡猾,又不畏懼風言風語,好在他們已經結婚,若是隱婚,那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這一曲終于完畢,商牧甩開他的手逃出生天。
來到頂層陽臺,拿了杯香檳倚在欄桿內,將興南壯麗璀璨的夜景攬進眼底。
沈清魚也跟了出來,抖了抖面具笑著給他講:“你知道嗎,剛才黃曾起過來的時候,我突然戴著面具探頭,把他嚇得直接坐在地上了!”
他笑彎了腰,捧著肚子笑了好久,根本收不住。
本來商牧并不覺得這有什么好笑,但快樂的氛圍太有感染力,融化了周邊空氣,商牧也輕笑出聲。
“你把派對的舉辦者嚇得出了丑態(tài),明天記得帶上禮物致歉?!?/p>
沈清魚的笑意收斂了些,未幾,淡淡開口:“這不是重點?!?/p>
“那什么是重點?你的綠色頭發(fā)?”
“差不多吧,”沈清魚抽了張椅子坐下,翹著二郎腿,腳背上還有他鞋印的灰色痕跡,“我想說的重點是,你怎么會和那么個慫貨有感情糾葛?”
快樂氛圍來得快走得也快,商牧瞥了眼沈清魚,說:“你看出來了?”
“我又不是傻子,”沈清魚俯身搶過他手里的香檳一飲而盡,“你們倆當著我的面秀我還看不出來,那不真成小丑了!”
商牧笑出了聲,無奈道:“原來你因為這個不對勁??!”
“我不對勁了嗎?沒有啊,”他冷眼瞥他,笑容因極力掩蓋某種因素而變得不自然,“雖然我每時每刻都想把你按在床上弄,但作為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最大的優(yōu)勢就是具有自控能力?!?/p>
能把流氓言論說得這么正直又鏗鏘有力的,除了沈清魚他沒見過第二個人。
商牧撇撇嘴,無奈道:“什么叫‘秀’啊,我給你打電話了,你沒接。樓上是我的大學老師急著見我,我們才說了幾句話就停電了?!?/p>
“是嗎。”沈清魚的面色好了些,耷拉著的眉眼微動。
商牧坦然道:“黃曾起以前的確追求過我,但被我拒絕了?!?/p>
“怎么拒絕的?”
“不主動、不見面、不合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