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到沈清魚說的奶茶,手機里還有三天前黃曾起給他發(fā)的派對邀請函,他只回復(fù)了六個字:【工作繁忙,抱歉。】
工作群里嘰里呱啦的說話,點進去一看是小何將一份營銷計劃發(fā)到群里,大意是這份營銷計劃緊跟時代潮流,也在給所有人敲響警鐘。
時代在進步,每個人的頭腦也該進步,營銷方式千變?nèi)f化,一直用曾經(jīng)的老套路只會故步自封。
令商牧感到驚訝的是,這個被當(dāng)做學(xué)習(xí)典范的營銷計劃,署名竟然是沈清魚。
從前他幾乎不在群里發(fā)言,今天破天荒發(fā)了句:【全部都是實習(xí)生本人完成的?】
小何:【是的商總?!?/p>
回家的路上,商牧仔仔細細看了這份營銷計劃,回家問陳姨:“小魚回來了嗎?”
“回來了,在樓上呢。”
沈父沈母今早的飛機去了宜市,現(xiàn)在房間是空著的。
沈清魚之前住的那間房也沒人,商牧回了自己的臥室,打開門喊了句:“小魚——”
可沈清魚并不在,衣帽間也沒人。他又來到頂層,果然看見他身姿矯健地在泳池里暢游。
桌上還有吃了一半的三明治和奶茶。
剛看了一眼,就聽見嘩啦啦的水聲,是沈清魚帶著一身水花上了岸。
他穿著一條緊致的黑色短褲,無數(shù)水流從他身上滑落,離開前頑強抓緊他的結(jié)實的肌肉。
沈清魚晃了晃腦袋,抬手將頭發(fā)縷到腦后,皮笑肉不笑地看他:“放心吧小牧哥,這是我買的十五塊一杯的奶茶。你那用奶粉和西湖龍井煮的奶茶已經(jīng)好好珍藏起來了。”
商牧并未察覺到他的情緒,眨了眨眼,問:“今天和黃曾起怎么談的?”
沈清魚扯過搭在椅背上的浴巾擦頭發(fā),兩條腿大咧咧岔開坐下,先喝了一口奶茶,才不急不緩開口:“人是大老板,怎么會親自跟我談。臨走時給了我兩張請柬,說要開party,我替你答應(yīng)了?!?/p>
“之前我已經(jīng)拒絕他了,”商牧頗為無奈,“你要是想玩大可以找別的地方?!?/p>
“我不是玩,我是想去見見世面,”沈清魚仰頭,“party誰沒玩過,但社會和學(xué)校不一樣,好不容易有機會被邀請,我想都沒想就同意了?!?/p>
這樣一講,商牧就能理解他的感受了。畢竟自己也是過來人,第一次被邀請時也是一樣榮幸之至。
可黃曾起與自己的關(guān)系過于尷尬,商牧每次憶起人生第一部gv是由他科普的,就覺得雞皮疙瘩掉一地。
但沈清魚的眼睛像是汪清泉,沉溺其中的前一秒,商牧點頭:“好,我抽時間帶你去?!?/p>
下一秒就看見沈清魚從座椅上彈起來,手臂多了股力量,一把將他扯過去。
商牧頃刻間身體一輕,為了穩(wěn)住自己,胳膊主動勾著他的脖頸。
還未等說話,就被沈清魚堵住嘴唇。
從他額間發(fā)梢處落下一滴水,精準掉在商牧的鼻梁上,沿著流暢的弧度一點點下滑,最終落入他們的唇縫之中。
這滴水最終是消散于唇齒間,還是被誰吞入腹中根本無從知曉。商牧只能感覺意志慢慢模糊,自己猶如咖啡中的方糖,正在熱情里一點點融化。
襯衫第三、四顆紐扣被沈清魚精準找到,冰涼的手掌迫不及待滑進去。
他們彼此注視著對方的眼瞳,清晰看到自己緋色的臉。
商牧垂眸,握著他的手指,手指之下峰巒迭嶂,互不相讓,大起大落之間營造出股票上漲又驟然下跌的曲線圖。
他穩(wěn)了穩(wěn)氣息,開口:“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