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點奇怪。
不是有點,是非常奇怪。
雖說沒有別人在這,不用裝作很恩愛,但平時沈清魚見到自己,也絕不會是這樣的情緒。
眼都沒抬一下,聲音隨意。
這種狀態(tài)似曾相識,很熟悉,仿佛就在上個星期。
“你哥罵你了?”商牧問。
三秒過后,沈清魚關(guān)了手機,不輕不重扔在桌上,視線直勾勾盯著他。
戛然而止的音樂,令耳朵不習慣,商牧沒忍住,問:“你怎么了?”
“你真令我失望?!?/p>
沈清魚努了努唇,埋怨地開口:“你需要我?guī)兔ρ輵驎r,我是怎么幫你的?再看看你,我哥只說了一句話,你就繳械投降了?!?/p>
“不是,”商牧急于解釋,抽了個椅子坐在他對面:“因為我意識到是我太草率了。只顧著解自己的燃眉之急,忽略了你們家的難處,這是對你的不公平。”
“不管?!鄙蚯弭~并不聽他解釋。
扣住商牧的手腕抬起,輕輕一用力就將他推倒在椅背上。
高大的身軀俯身湊過去,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頜迫使他抬眼,將他禁錮在自己與靠椅之間。
陽光在他背后,被遮擋了大半,沈清魚的瞳色也在暗影中顯得低靡,大膽地描繪他的五官。
會議室里空無一人,他們都不必再假裝,‘恩愛’自然也就不復存在。
商牧做回了自己,沈清魚自然也是一樣。
他還是那個不可一世的男生,桀驁張揚,更像在體育館時見到的他。
“小牧哥?!鄙蚯弭~不咸不淡地開口。
“合同都簽了,你現(xiàn)在必須給我證明我們是互幫互助的。不然,我會懷疑你的持久力?!?/p>
商牧:……
什么力?
商牧能聞到他身上的味道,那是沐浴露的清香,因此也能聯(lián)想到他在籃球場上揮灑汗水后,認真洗了個澡,再來到興南,站在他面前。
可……他剛剛說的什么?
什么持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