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牧哥。”
沈清魚輕聲提醒他。
商牧沒做聲,思維跌跌撞撞勉強歸位:“嗯。”
耳邊突然響起他低低的笑聲,聽上去有些幸災樂禍。
他聽見他湊近在耳畔輕聲問:“還是說你想親我?”
商牧一頓,勉強壓下去的血液再度翻涌。
沈清魚的手指正從他虎口處向上滑,落在袖口上撥了撥。
接近小麥色的膚色在天藍色襯衫上游走,仿佛雨落前夕,天際總會壓過一片黑云,引得人心惶惶。
他太勾人了。商牧腦海里陡然縈生出這個感受。
“嗯?”
“沒有?!鄙棠练裾J,唇微微動,“來吧?!?/p>
沈清魚聲音溫和,因低聲而顯得不如平時那樣張揚,反而帶了些磁性,笑說:“小牧哥,過來一點啊。”
商牧僵硬地把臉湊過去。
很快太陽就被盡數(shù)遮擋,沈清魚整個湊過來,與他面對面,在他驚訝的神情中,一個輕輕的吻落在了——他嘴邊。
沒碰到唇,也不是臉蛋,他選了個折中靠近嘴角的位置,落下曖昧至極一吻。
蜻蜓點水的一個吻結束,他沒有退開,反而用視線描繪他的五官。
這個對視令商牧心臟劇烈地鼓動。
這種感覺就和第一次簽合同,看對方從審視到拿起筆,再到撥開筆帽,簽上最后一筆時,一模一樣。
他是故意的。
商牧一眼就分辨出來。
惡作???
還是……
沈清魚咧開嘴,小聲提示他:“大家都在看我們,還不能這么快就分開。小牧哥,控制好你的耳朵顏色?!?/p>
霎那間,抽離的思緒踉蹌跳躍,商牧聽見周邊低低的討論聲,轉頭一看,甚至還有人拿起手機偷拍。
他想說自己無法控制耳朵,很快沈清魚抬起雙手,輕輕揉捏他的耳垂。
那感覺就像是剛擁有心愛的玩偶,迫不及待拿在手里把玩。
給人造成一種錯覺,他的耳朵,是被他玩紅的。
耳垂耳廓每被碰一下,他就忍不住繃緊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