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適之在連廊上踱步的時候,管家趙宗向他稟告道。
“羅興怎么會回來呢?”
憂心忡忡的李適之頓住腳步,他以為羅興這個時候回來,不知道七郎的病情。
他看過里海至長安的地圖,山路險絕,即使快馬加鞭,也得兩個多月時間才能回來。
“回阿郎,隨羅興回來的還有一個瘦弱的白衣道士?!?/p>
趙宗向李適之補(bǔ)充一句。
“道士?”
李適之念道一下,恍悟過來,立刻吩咐奴仆:“快請他們?nèi)肭皬d。”
他陡然想起七郎離開前告訴他,有可能會讓羅興回來找他,也提到李泌。
如今羅興和李泌到來,有七郎的吩咐。
“阿郎,這是隱世的高人李泌,為北周太師李弼的六世孫?!?/p>
羅興向李適之一禮后,介紹身邊的李泌。
此時的羅興已是而立之年,娶妻生子。
十來年的戎馬生涯,又幫助李瑄經(jīng)營貿(mào)易,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成熟,再也不是一個奴仆。
曾經(jīng)的羅興,雖然不像是五楊奴仆一樣無惡不作,但也是充滿惡習(xí)。
時過境遷,羅興未想過會走到這一步。
或許是深淵,或許是天堂。但他秉承李瑄的意志,絕不動搖。
歷史是由強(qiáng)者創(chuàng)造的,羅興認(rèn)定他的主人是笑到最后的人。
“我與先生在十年前見過面,今先生仙氣飄飄,更勝往昔,想來已經(jīng)和白云子一樣得道?!?/p>
李適之還沒忘記李泌,此時的李泌已蓄起長長的胡須,和山間的道士并無二致。
“道行尚淺,不敢與白云子相比,宋國公有禮了!”
李泌向李適之微微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