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種地步,蕭炅已經(jīng)無法毀滅證據(jù)。
自始至終,李適之無視蕭炅,未再向他說一句話。
“吉七,我該如何是好?”
蕭炅看到李適之在墓穴前,遂將吉溫問叫到一邊,詢問對策。
“尚書,左相彈劾你,已是必然。您明日在朝會,一口咬定不知情,失察最多是貶去官職,包庇就是大逆不道?!?/p>
吉溫向蕭炅回答。
“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蕭炅又問。
他不甘心,他的目標(biāo)是成為宰相,李林甫親口向他承諾過,時機(jī)成熟,便推舉他為相。
哪怕是如牛仙客一樣的附庸,宰相也能名留青史。
可現(xiàn)在如此,一定不會再有機(jī)會。
“尚書您經(jīng)歷過起落,右相又那么信任你。先暫避鋒芒,將來未必不能如東晉的謝安一樣,東山再起?!?/p>
吉溫向蕭炅勸慰。
他心中很不平衡,蕭炅能力平平,卻外能任節(jié)度使,內(nèi)能為刑部尚書。他為什么沒有這種機(jī)遇?
“唉!”
蕭炅盯著李適之,咬緊后槽牙,但也只能這樣。
“范少尹死罪難逃。以圣人的性格,他家人要被充為賤籍。尚書可以此要挾范陵,讓他將罪責(zé)抗下,否則拿他家人開刀?!?/p>
吉溫又向蕭炅提醒一聲。
“吉七,我本想升任你到京兆府任職,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做不到了。我再次做出讓右相失望的事情?!?/p>
“你是個大才,我決定將你推薦給右相,你一定可以青云直上,位極人臣。”
吉溫的建議,對蕭炅很關(guān)鍵。他對李適之父子恨之入骨,希望在吉溫的幫助下,右相能盡快斗倒李適之。
“尚書的恩德,吉溫永世不忘?!?/p>
吉溫大喜,向蕭炅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