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子于征,劬勞于野。
爰及矜人,哀此鰥寡。
鴻雁于飛,集于中澤。
之子于垣,百堵皆作。
雖則劬勞,其究安宅……
一群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的人,卻將百堵高墻同時筑起。
沒有人同情他們,可憐極了。
詩上的事情,透過千年,照進現(xiàn)實。
牛石并沒有領會李瑄話中的意思,他臨走之前向李瑄說:“我已叮囑賤內為郎君準備食物,有緣再見吧!”
他知道李瑄只是路過,明日就會離開,蠻可惜的。
說完,牛石扛著種莊稼的鋤頭,要去給地主挖地基去了。
鄰里也各出一口男丁。
在宣澤鄉(xiāng),鄉(xiāng)長是謝氏族長。
朝廷正式設立鄉(xiāng)長,不過是服務百姓,卻加重了大族的權威。
他們以鄉(xiāng)長之名,堂而皇之地橫行鄉(xiāng)里,魚肉百姓。
李瑄則出去轉一轉,他特意吩咐禁軍侍衛(wèi),不要喊醒其他人。
只帶著韋應物和幾名親衛(wèi),在村道之中。
沒有雞鳴,更無犬吠。
這里的夜更長,天更黑,已失去煙火的生氣。
村民們全部都是佃戶,謝氏巧取不成就豪奪,誰也無法逃過。
百姓在生存,甚至不如除賤為良之前的一些農奴。
“應物,宣澤鄉(xiāng)就等著陳勝吳廣,和天公將軍?!?/p>
李瑄突然問身邊的韋應物。
韋應物雖是內侍省的官吏,實際上是李瑄的內侍,即機要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