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忠不義,他的名聲臭得一塌糊涂,大臣們都在逮他的過失。
現(xiàn)嚴莊的官職是秘書少監(jiān)。
秘書監(jiān)改制以后,完全替代內侍省,按理說秘書少監(jiān)也屬于重職。
但官吏恥與嚴莊為伍,更聽另一名秘書少監(jiān)賈至的吩咐。
秘書監(jiān)王維更多是以威望任此職務,他還在留戀著他那“獨坐幽篁里,彈琴復長嘯”的生活。
“嚴少卿免禮!”
李瑄示意嚴莊不必多禮。
“謝至尊!”
嚴莊拱手。
“據(jù)說嚴少卿在朝堂上鷙鳥不群,有無此事?”
李瑄笑問嚴莊。
鷙鳥不群,指堅守節(jié)操,不同流俗,李瑄說出這句話時,就顯得很怪。
“即有天雷,臣亦敢展翅高飛。臣感激至尊的不殺之恩,一直等待至尊召喚,赴湯蹈火?!?/p>
嚴莊冷汗一瞬間冒出,他撲騰一下跪地,向李瑄再拜,生動詮釋了何為如履薄冰。
他以為李瑄在說他不合群。
但他這樣的人,怎么可能合群呢?
文武大臣交訪拜友的時候,從來不多看他一眼。
八九品的小官在他面前擺架子,他都毫無辦法。
無數(shù)次走在道上,聽到背后有人指指點點。
一回到家里,就趕緊把大門緊閉。
“我只是道聽途說,隨意一問,何必當真呢?就算勸諫我的大臣,都不至于此。”
李瑄不動聲色地說一句后,讓嚴莊起身:“起來吧!”
嚴莊聽后,這才敢起身抬頭,老實地跟小鳥兒一樣,聽從李瑄的教誨。
從未有一個人,讓嚴莊如此敬畏。即便安祿山犯病時暴打他的時候,他也沒有這么畏懼,更多的是,心生恨意。
是李瑄的赫赫武功,還是萬夫莫敵,遠蓋項羽的神力?
嚴莊覺得不單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