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瑄在渡河的時候,就看到城外有一塔聳立,十分顯眼。
“將軍,此為佛塔多福寺的七級浮圖,已經(jīng)建筑四十余年……”
許括向李瑄介紹多府寺和佛塔的來歷。
七層之塔,必為佛塔。
一個邊塞軍城,竟有這種規(guī)模的佛塔寺廟,挺讓人奇怪的。
原來是武則天時代,有一名邊將因信佛而建立。
這寺廟在軍城西面,規(guī)模頗大,還可以藏兵。
李瑄入積石軍城后,已是日落黃昏時刻。
許括為李瑄準備房屋,先休息一晚,明天再問事。
與吐蕃第一次交鋒
李瑄聽到薛錯的話后,眉頭一皺。
他帶著薛錯等親衛(wèi),來到積石軍城中的某個校場上。
今天是積石軍的訓(xùn)練日,但士卒們沒有熱火朝天的景象,像是在應(yīng)付一樣。
士卒在偷偷閑聊說話,連軍官也不去管他們。
有的士卒在閑聊關(guān)于儲帥李瑄來到積石軍的事情,一想到可能的戰(zhàn)斗,就立刻成了苦瓜臉。
有的士卒還在抱怨該收麥子了,又要忙活好一陣子。
看到李瑄到來,他們強行提起士氣,嗷嗷叫了幾聲。
李瑄在校場上巡視半刻鐘,他的威嚴感和聲名,一時震懾校場上的積石軍士兵。
“積石軍城是邊塞重鎮(zhèn),接壤吐蕃,也是九曲黃河的一部分。但我總感覺士卒們的士氣不如臨洮軍,這是有原因嗎?”
李瑄將幾名衙將叫到跟前,向他們說道。
“稟將軍,我們積石軍士氣高漲,幾代以來,一直是軍中建功之地。”
衙將們不承認積石軍狀態(tài)差,拿以前的戰(zhàn)功說事。
積石軍直入九曲,在石堡城被吐蕃控制的情況下,這里是出塞打擊吐蕃的最好之地。
所以從高宗時期建立積石軍以來,就屢立功勛。
“我在朔方的時候,邊軍日夜思戰(zhàn),苦于機會不至,軍功不足?,F(xiàn)這么好的機會擺在面前,為什么不去證明自己呢?男兒從軍,不就是為了建功立業(yè)、搏取富貴嗎?難道你們真就為那一點微不足道的俸祿來從軍嗎?”
李瑄繼續(xù)向幾名衙將說道。他可不相信積石軍衙將的話。
薛錯只是旁聽的消息,李瑄要弄清楚真正的原因。
這對李瑄十分接下來的計劃十分重要,他不想在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
“……”
一眾衙將默而不答,像是心有顧忌一樣。
“男子漢大丈夫,連一吐為快的勇氣都沒有嗎?我是隴右節(jié)度副使,兼隴右都知兵馬使,可以斷積石軍事。你們盡管說出來吧,讓我評評你們是不得已如此,還是真正的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