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如此慘無人道,枉為官吏。刑部,將范陵拿下,明日早朝,本相立即上書圣人,問罪范陵!”
李適之眉目一怒,正式下令逮捕范陵。
這一刻,蕭炅縱然心急如焚,但他只能在旁邊看著,啞口無言。
他已經(jīng)沒有剛來時(shí)的趾高氣揚(yáng),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樣。
正如李適之所說,部下犯罪,上司被牽連,是當(dāng)今政壇很正常的事情。
就這樣,失魂落魄的范陵,被兩名刑吏按住。
“儀仗騎俑,樂伎傭,軍士傭,文官傭、武官傭……高一尺有余,這是你兒子可以用的嗎?即便你死后,也沒資格用這些陶俑陪葬。”
李適之看到一百多件各種陪葬品,再次向范陵訓(xùn)斥。
“下官知罪。求相公不要破壞墳?zāi)?,讓亡子安息?!?/p>
范陵跪下向李適之叩頭。
正因?yàn)樗鐞圩约旱莫?dú)子,在獨(dú)子病死后,才做出一系列荒唐的事情。
本以為死的都是奴婢,只有一個(gè)小妾。
鄉(xiāng)里的刁民,即便知道,也不敢告官。
因?yàn)?,他就是官?/p>
沒想到會(huì)因一次刺殺事件敗露。
范陵悔不當(dāng)初。
“墓中沒有棺槨的白骨,可能安息?”李適之反嗤。
事到如今,范陵的亡子,肯定要被遷出來,以平民之制葬。
李適之一揮手,兩名刑吏挾著范陵退下。
“萬年令,將墓中白骨完整取出,選地厚葬?!?/p>
李適之向鄭巖交代后事。
然后讓刑部將陪葬品收攏帶走。